以致嗅不到其它味道。老板娘坐在帷幔之中给孩子喂奶,班瑶低下头递上货单与银子,走上前时,在香几之下见到一滴红点,再一瞧,旁边一根红烛已燃烧去一半,想是蜡滴。而后她们交谈一会儿,账便结了。
班瑶出了屋,与铁荣汇合,她见铁荣极为严肃,铁荣见她面泛红晕,皆不知为何。待他们走至客栈,才互相开口询问。
班瑶道:“红晕许是冻的,倒是铁兄,在外头发生何事了,脸面严肃的如同铁块。”
铁荣道:“我问了木庄里的人,老板去哪里了,除去说不知道的,其余都说两天前出海去了,还是凌晨去的,都没带什么伙计。老板娘还哭了一场,说他始乱终弃,不会再回来。但我又听有人说,这老板娘自有手腕,从来临危不惧。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琢磨琢磨,不得不说有点古怪。”
班瑶道:“不好多想,那老板娘屋里,极冷,没有炭火,点了不少熏香,也古怪。只怕这里真有蹊跷。”
“是吧?不得不多想,但又恐多生事端,还是暂且不提了吧。”
她二人吃过晚饭后,轮流值班看守货物。轮到班瑶看守时,月影沉沉,忽见老板娘穿着长至脚踝的天蓝色袄子站在身旁。班瑶一惊,起身问她怎么来的。她上前两步,眼皮沉重起来,用力睁开眼,发现夜色朗清,而自己一直坐着,原来是自己睡着了,做梦了。她赶紧检查货物,皆无恙,便安心了。
第二天,他们去木庄提货,并交付剩余订金,那老板娘特地出来送行。班瑶看她今天,竟穿了一件天蓝色厚袄子,长至膝下,不由地想起昨晚,她不会真来了吧?
“昨日多有怠慢,还请二位见谅。”
“不会不会,是我们恐添麻烦了,这时还上门来。”铁荣道。
“因快到正月了,特备一点小礼,以乞还有往来,一同生财。”说罢,老板娘命婆子提来两篮土特产。
铁荣接下后,谢道:“多谢厚礼,想不出两日,令夫君便回到庄内,与夫人团圆了。”
老板娘笑道:“团圆?那看天意了,路是人选的,那路的尽头也该承受的住。”
天气似乎更冷了,他二人不敢多看老板娘的笑脸,赶紧押着货物上船回程。
船上,铁荣重新与班瑶热络起来,与她闲聊多时。班瑶问他:“铁兄忽冷忽热的,吃了火了?”铁荣道:“先前是我的错,不该置气。现下才了然,与小石的事,确实该多慎重,你们远着我是应该的。如果强扭在一起,她能承受?我也未必能承受。”
班瑶笑道:“铁兄能悟到这一节,已是欣慰。”
铁荣道:“妹子话里有话,难道有兄未及之处?”
班瑶放下笑脸,哀叹了一口气,正声道:“女人对男人是有恐惧的,这不是缘分不缘分的层面了。”
“怎么会?”铁荣疑惑,“别人我懂,妹子你武艺高强,有时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