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们定常去做客,只要夫人不嫌弃我们。”
等到过了二月二,班瑶提了一篮礼,上师家来拜访。萧善材见到班瑶,忙上前去迎她。“多久不见了啊,萧娘子别来无恙。”
“尚好,谢过萧叔挂念。”她将手中篮子交给萧善材,“这是给师家的礼,上方用红纸包的、绿绳扎的,是萧叔的那份。”
“来就来吧,何必提上重礼呢。”萧善材笑盈盈,“老爷去铺子里了,夫人尚未起来。娘子先坐坐吧。”
“请问岳沐梅女史来了吗?”
“一大早便来了,正在大姐那里呢。”
“我正好有事求她,可容我去吗?”
萧善材哪有阻拦的道理,自然是由她去师跃荷房中。班瑶来到师跃荷房前,还未踏进,只听得房中,岳沐梅正在教学,她教道:“‘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关?’”而后,又听得她说:“‘汝未来看此花时,汝花于汝心同归于寂,汝来看此花,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汝心之外。’”
这都是什么?班瑶不解,听来耳熟,却又觉得是诡辩胡诌。她处于门外,迟迟未进,被岳沐梅察觉,被请了进去。班瑶眉头微蹙,直言相问:“吾名班瑶。女史方才所言,我有听去。但有一点相疑,容我请教否?”
岳沐梅道:“但问无妨。”
班瑶道:“园中有一株春兰,有人来此见得,花即在,有人未来此相见,花不在。那么这株春兰,究竟是在,还是不在?何况无论有无人去看,春兰依旧汲土而生,迎风而放,岂是无人,便失去满园春色。何来花与心同归于寂,又何来花之颜色一时明白?”
“问得好。”岳沐梅笑道,“当有一人去园中看得此花,它自便在,赏其香气妍态。一人未去那园中,纵然那人听说园中有此春兰,可知这春兰姿态如何?芬芳如何?颜色如何?比之其余草木如何?那人所知便是道听途说,所言便是拾人牙慧,惟躬身进入园中,亲自观察那兰花,方能体味其真,自悟其理。”
班瑶受教,深觉岳女史才气不凡,方才是自己浅薄了。她向岳沐梅躬身行礼,相问收姚菱教学一事。岳沐梅让她先稍作歇息,待自己给师跃荷教完这一课。
班瑶坐到一旁,不做打扰,安安静静地听她教完。今日,她倒未教史记。
待教完后,班瑶与岳沐梅一道出门,班瑶问她:“曾听说,大姐已经学到《史记》了,今天是学完了么?”
岳沐梅道:“尚未,只是从今往后,我不来这里教书了,所以今日在师家,教些心学思辩。”
班瑶感到惊讶,“岳女史要收山?”
岳沐梅摇摇书卷,笑道:“那却不是。家中新办了私塾,往后,便在家里收学生。师大姐也要去我那里的私塾了。”
“啊,那就好。”班瑶庆幸,“对了,有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