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不然,恐怕在文契与账本上,只能做睁眼瞎。只是可惜,只上了两年学,家中落魄,念不起了,还被卖为奴婢,若不是后来使些歪法子,好脱奴从良,哪有今日。
石金娥本遵循习惯,要去采买棉花,班瑶笑着提醒她,“往后去吴娘店中织布了,棉花自有她提供,何需你用钱?”
“也对,我差点忘了。那就早些回去吧。”
“欸,不急。”班瑶遥指十字路口的一家酒馆,“去那里满足满足口腹之欲先。”
石金娥想她昨晚竟因喝酒,彻夜不归,这还是早晨,她竟又想喝酒,不免叹气,“都说酒喝多了伤身,昨晚喝了一宿,何必又要喝呢?”
听此言,班瑶愣了一回,才笑回道:“我也不是去喝酒,就吃些东西。要不然,打包回去吃。”
“你究竟是和谁喝酒去了?也不说说。”
“回去说,回去说。”班瑶推着她往酒馆走去,偏遇着铁荣、张恭训与唐云从里面吃完早饭出来。
“多日不见啊。也来吃早饭?他家新出的雪藕不错,推荐一品。”张恭训上前搭讪。铁荣也走上前来,离近时,又停步退却,远远作揖。
班瑶看他们都这个时辰了,竟在此地用早饭,离陈老板的店可有些距离,疑惑不会来不及上工么。她欲问时,张恭训却一张大嘴直言先说道:“陈老板最近在这附近开了家分店,我们三人被分配来帮忙。两位娘子,要去看看否?”
“改日便去,谢仁兄好意。”班瑶与石金娥与他们道完礼,便一头进店,利索地点完几样菜,打包回去了。
徐府,疏华院,林又芳与徐休夫妻所卧之居,正有林又芳与徐家两姐妹围坐谈天。今早携丈夫从顾家回来的徐静远,见过父母与祖母后,立刻去寻妹妹。恰逢徐宜光被请去疏华院,她也一同去了。
“真的?她真的这样说来?”徐静远惊奇地问道。所问是何,为昨晚徐宜光与班瑶醉后之言罢了。
“真这样说。”徐宜光笑道,“碧云那些丫头,感叹西施、貂蝉她们身不由己,男人除敌不行,就推女人去。可萧娘子说,舍生取义之事,未必都是男人说了算,女子也立于天地之间,不想朽于斗室之内,眼见国家危急存亡之时,亦有建功之心、报国之志。寻常的建功立业之路都不让女子走,那也只好曲线救国,以垂名青史。”
“酒醉之语,也难为你记得请。”林又芳摇扇笑道。
徐宜光道:“嫂嫂听笑了?不生气了?”
林又芳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昨日请你来,你推脱不来,我亲自去请,只能闻到一院子酒气。”
“好了,今日都有我在,我们也吃回酒。”徐静远如此建议,接着吩咐丫鬟去端松花酒来。
丫鬟刚出门去,徐休便进来,问林又芳写首小诗给他。林又芳斜眼看着他,冷笑道:“你伸手找人捉刀的本事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