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从拓跋大将军被下狱开始,公子就吩咐他们盯着上京的各处城门,各家客栈,沈王和西秦大皇子府上的人员往来,不就是等着那位公主殿下来么?这人果然出现了,却又不管了?南宫御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悠远,“拓跋兴业那老家伙虽然讨厌,倒还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就这么让拓跋梁得逞了,本座岂不是替拓跋梁做了嫁衣?更何况,若是那老家伙真的出了什么事,笙笙岂不是还要恨我。”
“……”难道您以为神佑公主现在就不恨你么?要不是因为您在当初的婚礼上闹那一场,人家神佑公主驸马或许还没有那么快死呢。这些话,白衣侍女当然只敢在心中腹诽,面上还是只能恭敬地应是,“奴婢明白了。”南宫御月挥挥手道:“明白了就好,去吧。”
“奴婢告退。”
那白衣侍女退了出去,跪坐在一边的宛吟方才柔声道:“公子。”南宫御月一伸手,便将她拉入了怀中。宛吟吓了一跳,连忙道:“公子,我……”南宫御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美丽的容颜仔细打量了良久方才问道:“剑法练的如何了?”宛吟垂眸,低声道:“回…公子,公子教给的剑法已经学完了。”南宫御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放开了她的下巴。宛吟连忙坐起身来,南宫御月懒懒地靠回了软榻里,盯着宛吟道:“资质还算不错,可惜…跟笙笙比起来就差远了。”
宛吟低着头,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她是杨宛吟,曾经是平京城里文安伯府的嫡出大小姐。但是如今,她只是宛吟,没有姓氏。她只是白塔里一个寻常的侍女。不,或许在有的人眼中,她还不如白塔里的普通侍女,因为她是侍过寝的侍女。在白塔,这个身份并不能让她更高一人一等。相反的,那些真正受到重用的都是本本分分与南宫御月毫无瓜葛的侍女。而那些曾经爬上过南宫御月的床榻的女子,基本上过不了一年半载就会从白塔消失。她虽然已经呆了三年了,却依然找不到半点足以自傲的地方。因为她之所以能待这么久并不是因为南宫御月喜欢她,而是因为她对南宫御月还有用。
南宫御月得不到神佑公主,于是便异想天开地想要亲自打造出一个新的神佑公主。所以,曾经有平京第一美人的她在不知死活的投怀送抱的时候被他看中了。他派人教她武功,教她谋略,教她杀人。甚至要她模仿神佑公主的神态举止和行为习惯。她每一天都觉得很痛苦,她无数次想要告诉他,她不想练武,她更不想杀人。她喜欢的琴棋书画,不是兵书战策,她是杨宛吟,不是楚卿衣。
但是她不敢,也不能。如果她对公子不再有用,那么等待她的下场就是如同以前的每一个女子一般。已经失去了一切,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了的她已经无处可归了,所以她不能再失去公子的宠爱了。
南宫御月却似乎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回去准备准备,过些日子本座带你去见见笙笙。算起来,你们也算是故人了吧?”
宛吟垂首称是,在南宫御月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