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已不知所踪。
被砸断了腿的那个,半截左腿被压在这棺材底下,断着的骨头已经从皮肉下支了出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旁边的几个也没好到哪去,各种程度的受伤,每个人都披红挂彩,最严重的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些人当中,倒是那位奎哥伤的最轻,他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油皮,正满脸惊骇的,靠在那已经湿透了的马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动静就跟拉风箱似的。
“呼——呼——还真他娘的是出门没看黄历!这笔单子回去说是不翻上两番,老子都对不起在场的兄弟!”
梁明眼皮一扯。
这些挖坟绝户倒斗的,偷些金银玉器再常见不过。
他还真没见过,有谁居然敢把这墓主人的棺材都给偷出来!
这个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死吗?
“挖坟取宝也就算了,居然还惊扰墓主?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梁明骂娘的心都已经有了。
他本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千小心万小心,却还是沾染了因果。
“这棺材已经阴气外泄,阳气内渗,我劝你们别让他在这太阳底下晾着,若是届时起尸,你我都得玩完。”
梁明好心提醒,可那奎哥看一下他的眼神,依旧是满脸戒备。
他这边都还没开口,另一个抱着膀子擦血的壮汉便开了腔,那不耐烦的语气,像是生怕梁明会在此时掺和进来,分走他们的报酬。
“这是俺们的事,同你无关。奎哥,俺觉得这小子来路不正,不如就一道做了吧?”
言语闭,杀机起。
院子中所弥漫的血腥味,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感官。
周遭的空气甚至都受了感染,夹杂这一丝火药味。
梁明岿然不动,从容不迫地迎上这些人的目光,面容带笑。
“既然作为不想按照我说的去做,那就请便吧。”
他略带失望的移开了视线,转身摆手间,话音出口。
“我在兴城有一间纸扎铺子,位于城西,诸位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前来。”
这些人,坏事做尽,命不久长。
梁明只扫了一眼,就从其中几个人的眉间看到了萦绕的死气。
死气聚顶,已是回天乏术。
梁明盯着那口棺材,看了半晌,别拿着小二准备好的果子点心,骑马上路。
一路回到兴城,刚到城门口,梁明便瞧见了门口的告示牌上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不少人。
“这后生长的可真英俊呀,居然是个杀人如麻的主?啧啧啧,这年头怕是没救了。”
“抓到这后生扭送官府,可得赏银千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