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箭为联络,在山间奔走。出现在他们选择的一条条道路上,大呼酣战,用兵刃,用铁甲,用血肉,用性命,一次次的将他麾下这些寄予厚望的精锐杀退。连场血战下来,一队队的铁骑败退下来,浑身都是血肉泥泞,人人垂头丧气,前后折损人马,竟然有近百人之多!
这些都是他董大郎的老底子,而不是收编的那奚王霞末的残部俘虏。他们都不成,再驱赶这些新收编的常胜军上阵,难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不成?
涿州跟随萧干反乱,易州败后又奔走女真。哪怕遭逢绝境,他董大郎也绝不气馁,一次次的卷土重来。但是这贼老天是不是偏偏和他董大郎做对,让他空负雄心,却总是遭逢不顺?
更让他气结的是,在自己背后,还有女真重将银可术和那四谋克的真女真兵一直在冷眼旁观着。宗翰力排众议收录了他,更豁出女真人自己的财物俘虏生口马匹,将他重新武装起来,重立常胜军旗号。无非就是看他董大郎可用。如果在这古北口几百宋军面前就铩羽而归,不得寸进。女真上下,包括宗翰在内,还会看重他董大郎么?
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董大郎在那些女真人眼中,未必比狗能强到哪里去。他现在还没打下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失却了女真做为倚靠之后,天下之大,又何处可去?
此刻董大郎心中的寒意,比身外刺骨的秋雨,还要冰冷十倍!
偏偏那跪在地上的军官还不识相,脸上只是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喃喃还在禀报:“............南人............谁说南人不能战?他们甲好,器械好,也能拼杀,绝不后退......谁说南人只能躲在阵中放箭,俺们一逼近肉搏,南人军士就要丢盔卸甲跑掉的?他们不多人,披着重甲,骑马只是在山道之间穿行,火箭信号一旦发出,俺们走得好好的,不多时眼前就出现一堆南人甲士挡在俺们面前!如此山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这么多气力的......
............还有那个南人小将!那是杀神,那哪里是个人!一手是长得出奇的大枪,一手持剑,披甲却健步如飞,永远冲杀在最前头。俺们哪怕结了盾阵,也只有被杀得步步后退。谁都伤不了他,可是他手中兵刃一展动,却是总会要了俺们弟兄的性命!
............俺拼死上前,和他死斗。可还没近前,那大枪就在俺脖子旁边滑过去了,不是手下一个弟兄拼命扯俺,只怕不能厮见大郎了!那南人小将若在,不知道要多少人命才能填过此关,大郎,大郎,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南人不弱,南人不弱!”
呛啷一声响亮,董大郎已经拔出腰间佩剑,脸色铁青的就抵在那军官颈项上。雨水滴在剑锋上,益增寒气。让那负伤军官颈项上的寒毛根根竖起。
那军官顾视一下冰冷的剑锋,闭目待死:“大郎,俺打了败仗,该领军法。可是俺们老弟兄就这么多了,跟随大郎转战千里,求大郎多少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