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穆纤雪委员鼓掌,这一次依然是力排众议,坚持己见,我们需要这样有原则的委员!”
这话明明是赞美,听到人耳朵里却有一种侮辱的味道。
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嘲笑。
“连续40期了,她都不签字。”
“是个猛士啊。”
“她之前提名的歌,还都不错,怎么这次提了个校园民谣出来?”
“不错什么啊,上次不还提了什么舞曲,最后投票连前20都没进。”
韩文很快喝止了大家的议论,只冲着穆纤雪笑道:“穆委员,我们尊重你的原则,只是……你能否稍稍解释一下你选歌的原则到底是什么?”
“这首歌,《同桌的你》。”穆纤雪依然面色平静,“我认为有机会成为黑马,拿下top3。”
更多的嘲笑声响起。
“届时——”穆纤雪突然加大了音量,这座冰山又一次笑了,“我很期待在座诸位的表情。”
笑声戛然而止。
穆纤雪起身,微笑,点头,而后体面的离席。
待她走出会场,之前各异的嘲笑顷刻间变成了统一的谩骂。
“什么东西?还狂起来了。”
“韩主席大人大量,给她一个讲话机会,还玩这套。”
“就她高风亮节了?明明就是欣赏水平有问题。”
主座上,韩文只冷笑一声,拿起了自己的本子和茶杯。
玩吧,继续这么玩,看你还能玩多久!
穆纤雪独自回到了自己最靠边缘的办公室,朝西,既不通风,又有西晒,这个时间很燥热,她靠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一张合影,面色一软,露出了与刚刚完全不同的脆弱。
她不禁望向了墙上挂的一张书法——
【这片海如若终将腐朽,我愿做最后一条追寻真理的鱼。】
“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幼稚。”她自嘲一声,提了口气,让自己重新振奋起来。
穆纤雪戴上耳机,决定再听一遍《同桌的你》。
……
十几公里外的一栋居民楼中,一个年逾半百的老男人放下了耳机。
他擦了下眼角,惊讶地看着沾在手指上的泪水。
不知不觉,就听了三遍……
从未想过的吉他弹法,令人振奋的全新声音,简单质朴却又直刺内心的旋律,还有那让人哭都哭不痛快的歌词!
吕健也许说对了,时代真的要变了。
这首歌明明没有任何意义,但却带来了最深邃的体验。
即便自己这个年龄的人,也完全沉浸在这首还略显稚拙的歌曲里,那么对40多岁,30多岁,20多岁,十几岁的年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