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溪水,就如同久旱中的甘泉,让他渴望疯狂,
着急下直接踩进水中,用手掬了一捧水,兴奋至极,可没走多远,手中的水就差不多点点漏尽,空空的只是沾湿的手心,
于是又折反回去,再捧起水,心想,这次绝不能再让水漏却流光,
可水依旧从他颤抖的手中漏流而出,他只能再折回,蹲在溪边愤恨的拍打着溪水。
这是山郊野外,没有陶瓷瓦罐,也没看见大张的叶片,他走出破庙已经很远,于那庙来说这就如同杯水车薪。
明明是平时那么简单的事,此刻却如此困难。
无辙之下,他只好摘下许多小叶片,耐心地一张张叠起,层层相互,好半天总算是叠成了一个锥体圆窝,总算是装得下一捧清水。
可在这密雾之下,又对于他此刻脑袋不怎么清醒的状态,几次被地上的荆棘和石头绊倒,却努力的护住手中的水不让其再撒落一滴,还几次走错方向,背道而行,发现不对,又回转重走,来回在月色雾下折腾了不知多久。
终于在某一条路径的尽头看见了荒寂破庙,踏上残损破败的石阶,冲进门槛,
而下一秒怔在原地,脚步僵硬难动。
因为他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这是从未见过的,那足够震颤他以往的认知,可那确实就是他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