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轻轻地将他的手拿开。
刚要下床,手腕被一道大力拉住,“再陪我睡一会儿。”
柳若嫄:“……”
昨晚她说的那些话,算是喂狗了。
“嫄儿,在整个定云国,没有哪个男人跟你不分高低贵贱,所以我不会放弃你,……我会变得合你心意,遇事跟你商量,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不管嫁多少次,最后还得嫁给我。”
柳若嫄无语,仿佛被一道雷劈了,她想哭。
男人的自恋和脸皮厚,永远超出她的想象。
静王好歹也是个矜贵王爷吧,他不缺女人,为什么偏偏缠着她?
这么纠缠下去,是不是要缠她一辈子?
心中一声叹息,柳若嫄还是重新躺下,双眸盯着幔帐顶上,呆呆出神。
他的目光暗了几分,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她纤长漂亮的睫毛,根根撩人。
他忍不住撑起身子,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扭过头来。
女人瞪着他眼中强压的一簇热烈火苗,登时面色一僵,耐心告罄。
她拨开男人的手,目光冷了几分,“云子缙,我是看在你受伤中毒的面子上,让你留在柳府一晚,别得寸进尺。”
眼见她双眸圆睁,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不知为什么,云子缙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他嗤笑出声,将她纤长细软的手指捏住,带着几分轻佻,“我还想再多留几晚。”
柳若嫄愣怔一下,咬牙切齿甩开他,“也行,先让我打断你的腿。”
云子缙重重呼吸一口气,忽地翻身压住柳若嫄,笑得荡漾暧昧,低声道:“我觉得你……舍不得。”
他声音很淡,尾音拉得有点长,带着几分隐晦说不清的意味。
柳若嫄登时浑身僵硬,呼吸沉重。
她忍不住咬紧唇瓣,神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狗男人,又赖又皮。
给他一个梯子,他就蹬鼻子上脸。
岂有此理!
她眸光一闪,用力挣扎两下,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不由得一阵气闷。
狗男人受伤中毒,但她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青沫丹白吃了,内功心法白练了。
心塞!
让男人这么阴目张胆地压在身下,柳若嫄实在觉得羞耻难堪。
跟他来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
柳若嫄眸光忽阴忽暗地闪动着,随即垂下眸子,指尖触碰到男人的唇瓣,声音委屈道:“王爷也知道我孤苦无依又可怜,只想安安生生过平静日子,何必又来招惹我?”
她的指尖纤柔温热,轻触得男人的嘴唇又麻又痒,让他霎时心跳如狂,目光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