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生辰晚宴,柳致堂请了一些同僚携妻女赴宴,柳若嫄不得不早些回府,给娘家撑脸面。
她跟云子缙告别,然后坐上马车。
屏香和彩宁听了崔翩然的遭遇,都连声叹气,颇感同情。
“希望崔大小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找男人要擦亮眼睛。”屏香感慨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男人没把她当回事,她自己喜欢也没用。”彩宁悲戚戚说道。
柳若嫄倚靠在车窗旁,一身疲惫,沉默不语,心情十分低落。
想起那晚在月仙岛,老王爷对她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一阵阵扎心。
她跟月观瑢,或者是云子缙,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心里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一定要离开他。
但当男人出现在眼前,她的一切决心顷刻间崩塌瓦解,灰飞烟灭。
她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他……
这种感觉不停刺激她的心,觉得既兴奋又恐惧。
以前静歌对太子,也是同样的心境。
她再一次堕入爱河吗?
这一认知让她警觉,猛然感到一阵惊悚。
前世的静歌,今世的崔翩然……遭受钻心的痛苦一遍遍提醒着她。
不能,她不能爱上任何男人——
爱情皆伤身,不爱即保命!
……
回到柳府,柳若嫄吩咐丫鬟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初衣的伤势痊愈,过来伺候大小姐沐浴。
柳若嫄见她一张瓜子脸白皙清透,大眼睛水灵透黑,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初衣,瑞征的药当真是灵丹,不仅能疗伤,还把你变成绝色大美人。”
瑞征时常来柳府,给初衣送药,调理身子,初衣才会这么快康复。
以前柳若嫄觉得瑞征有那么多灵药,这件事令人惊奇。
但如今知道静王的真正身份,也就不觉得诧异。
初衣登时脸色羞红,低头嗔怒道:“大小姐尽说胡话……”
这些日子瑞征对她悉心照料,让她很是感激,对静王府的印象也有很大扭转。
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对瑞征似乎产生了某种特别的情愫。
只要一想到他,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棉絮丝网,软软的,闷闷的,剪不断理还乱……
柳若嫄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刚躺到床上歇息,小丫鬟香香前来禀告,“大小姐,敏王妃来了——”
敏王妃?
梅念纯?
柳若嫄一下子坐起来,想不通梅念纯来柳府干什么?
她们俩没有一点交集,说好听是妯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