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双蹄,狠狠踢中孙庆腹部。
血肉之躯如何抗住铮铮铁蹄,瞬间,孙庆飞出一尺开外,撞在木桩之上,鲜血破口而出,倒地不起。
惊叫声和血腥味让马群再起躁动,众马将其团团围住,外人近身不得,只看的马蹄晃动,尘土弥散。
一炷香后,马群稍稍散开,众人趁机将重伤的孙庆抬出危险。
是夜,全身数处骨折,多处淤青的孙庆躺在床上,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画染红着眼睛,哽咽道:“哥哥,你若是难受,喊出来便是,莫要硬抗。”
她深知哥哥此时不过是顾忌自己在此,怕她担心,才如此这般,擦了擦眼泪,“我去帮你煎药。”说完离了屋子。
等画染刚一离开,孙庆便惨叫一声,释放压抑许久的疼痛。如今这样,已经让画染担忧不已,若他不忍着些,只怕妹妹会担心的吃不下饭。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听到声音,孙庆以为是画染回来,连忙止住叫喊,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妹子,帮我倒杯水来。”
孙庆许久不曾听见回声,慢慢侧头,只见一人影,站在暗处,心中一紧,警惕问道:“谁在那?”
林子朝听此,一笑,走了出来:“不愧是孙管事,这番折腾,您也死不了。”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沏了杯水,慢慢走至床前。
“是你”,孙庆瞪大眼睛,作势起身,不料却扯动伤口,引来一阵剧痛。
林子朝将水递至孙庆嘴边,“您身上的伤,不宜多动。”
看着杯中清水,孙庆闭紧双唇。谁知道这小子在杯中会不会放了什么东西?今日之事多少有些蹊跷,他还是小心为妙。
林子朝见此,倒也不恼,放下杯子。
“也罢。今日前来,我只是想将一样东西,物归原主。”
一粒赤色红果出现在孙庆眼前。
见此,孙庆哪能不识。
此物便是他混在铜爵草料之中,少量长期食用,可慢性中毒,但若是短期大量接触,则会气血不稳,性情暴躁。他原意想让铜爵沾染些许,出些状况,借此问责林子朝。不料却被他抢占先机,今日马群突然性情大变,多半与此相关。他想借此,要了自己的命!
看着孙庆一变再变的脸色,林子朝笑道:“说起来,这可是个稀罕物,多亏孙管事了。”这些山间野果,正是孙庆之物,他不过借力打力。
“哼,算你狠,你我之事,冲我来,莫要牵连旁人。”孙庆自知理亏,索性说明白,免得连累画染。
林子朝一笑,倒是个硬气汉子,便客气有礼道:“您言重,你我之间也无什么深仇大恨,铜爵那一蹄,今日还了便罢。日后见面,我还敬您一句孙管事,可好?”,说着又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
“此药虽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