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但余毒尚在,加之放血过多,只怕还需要细心调养,不然极易留下病根。”
“如此,你便在宫中好好照看他,本王还有话要问。”炳王少见的好心,吩咐着郭时敬。
“不了,本王的人,还是回煜王府比较妥当。”煜王甩下一句,利落地封住林子朝的穴道,双手一伸,将林子朝横抱在怀,又转头冲着郭时敬命令着:“你既救了他,他便交由你照看,你且先随本王回府。”说完穿过炳王和越逸阳,大步而去。
盛延冲着二人行了礼,拽着匆忙收拾好药箱的郭时敬,跟了上去。
越逸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有怒意,一跺脚,眼睛一转,好像想到什么,跑出了偏殿。
炳王瞧着这一转眼的时间,人到走了个干净,撇到地上的污血,皱了皱眉,吩咐人将此处收拾干净。”
随即,两名內监从门外小跑进殿,尽心地擦拭地面。
眯着眼睛,打量着两名內监,越则炳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挑眉问道:“盛延将那人安置在偏殿时,你们见那人可有中毒之状?”
一名內监用尖细的嗓音,恭敬回道:“回炳王,盛侍卫安置好那人,便当即离开,只是离开前指派殿中的侍女內监前去御医所寻找御医前来诊治,因而奴才们也不知殿内情况。”
“哦——就是说,盛延将你们全清了出去?”炳王嘴角上扬,拉长语调,“你们何时回到偏殿?那名御医初诊时,可有人在场?”
“奴才们是到了御医所才知已有御医来了偏殿,这才回来。听说当时是殿内是有人侍候的。”
“是谁,将他给我找来”
“奴才这就去找团苏。”说着一人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半响过后,走在御花园中的越则炳,双手置于身后,默然不语。那个名叫团苏的侍女,竟然不知所踪。这么些巧合聚在一处,四弟,你也太顺了些吧。此时,越则炳脸上的笑意有些扭曲,无处不透露着几分邪性。
“参见炳王——”
被身后的声音拉了回来,越则炳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转头有礼道:“韩相客气。”
原来是散了宴席,还未出宫的韩琚,“不知炳王可见到了那名中毒的小厮?”
“虽中毒已深,但所幸保住性命,现被煜王接回了煜王府。”
“无事就好。”
炳王斜着眼睛,看向韩琚,有些调笑道:“何来之好?一味毒,偏偏就落在煜王打碎的酒杯之中,而又是这一味毒,正好帮煜王摘去了蔑上逾礼的帽子。这一味毒,来的也太巧了些吧。”
韩琚何尝听不出炳王语中的讥讽,但官场沉浮多年的历练,让他心气早已不会因一时之快而倾泄,“不论是否是上天厚待煜王,这件事圣上已有决断。况且,圣上收了煜王的兵权,而王爷也落了个苦差事。无中生有,难,化有为无,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