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店中,一眼就看到了林子朝。随口一吐,拍了拍手,看看左右无人注意,靠近林子朝而坐,嬉皮笑脸道:“稀客啊,要不这顿算我的?”
“就这一个时辰,你这店便卖出馄饨十碗,小菜二十三碟,烧酒五斤,收入十钱银子,一天开张六个时辰,一天便是六十钱,也就是六两银子,一个月算个三十天,扣除成本最多二十两,每月的账面上算下来怎么也有个一百六十两。掌柜的,我算的可有错?”林子朝勾起嘴角,调侃的看着小六。
见林子朝将自己每月的利润估摸的差不多,小六的笑容僵在脸上,果然这个瘟神来,就没什么好事。而显然林子朝并不想就此放过,不依不饶道:“若是我没算错,那就是小六掌柜记错了。还债可得尽力啊。”
“就你心眼多。”小六受不了林子朝的冷嘲热讽,索性服软,“行了,一会就把这几月差你的银子补给你。铁公鸡,一毛不拔,说的就是你。”
“我出钱,你出力,房契地契在我手里,我所要的那一份是我应得的。”
“知道了。你们读书人,就爱斤斤计较,脑子里想的事情都和我们不一样。喏,这个月的记录。”说着将一本账簿递给林子朝,小声埋怨道:“也不知道,一个云国人,有什么好盯的。”
林子朝翻阅账簿,里面详细记载了燕都城中一月来各大官员的来往记录和城中动向,其中林子司拜访的每一户官员府邸,也有记录。不过,虽然每一项记录都极为仔细,但实则却只是皮毛。小六的手下,受身份所限,只能在城中进行监察,最多记下何时何地,何人相见这些表面东西,至于因何而见,二人会面后的深意,就全靠林子朝自己分析。
翻阅一遍后,林子朝已将其内容烂记于心,将账簿交还于小六,吩咐道:“两件事,一,我要知道冯大学士府每日的人员动向,尤其是可有茶叶的进出。”
“连我都知道,那个冯老头,嗜茶如命,曾经为了一罐子新茶,同别人抢的头破血流,他家购进茶叶,再是正常不过。除了这一点,他就是个老书虫,一点实权都没有,看他干嘛?”
“只需照做!”
林子朝盯着小六,眼神极为坚定,全身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令小六将剩下的话,全然咽回肚子里。
“第二件,我这几日会常去无忧阁,找姵央姑娘听琴。这件事,我要满城皆知。”
“你?”小六从头到脚打量着林子朝,没忍住,笑出声来,“就你这小身板,还找姑娘乐呵,也不怕虚了身子。”
翻了个白眼,林子朝嫌弃道:“你是长得威武雄壮,也没见你讨上老婆啊。论女人的心思,你可没我懂。”
小六想到什么,搓了搓手,难得害羞道,“这倒是,您是谁啊,大才子一枚。”
没有习惯如此扭捏的小六,林子朝戒备的敲着指甲,眉毛一挑,沉声道:“有事?”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