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一个,若日后冒犯圣颜,只怕不妥。您不妨三思?”
“读圣贤之书,旨在辅佐君王,匡扶天下,若只纠结于书中字句,不见高山汪洋,那这书,不读也罢。”冯佐偃望着满场众人,声如洪钟,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看到宁北眼中闪过的一丝轻蔑,林子朝笑道:“怎么,见解不同?说说,我不会向诸葛先生告状的。”
宁北眉头一皱,随即笑道:“公子觉得那个付扬之可能成大事?”
哦,不错嘛,不愧是诸葛先生教出来的,自己问他的问题,他到问了回来。
“有德者,人恒敬之。可做官,不是光被人尊敬就够的。付扬之可为清官,言官,但绝对做不了一方的父母官,他的所言所想,终究只是一纸空谈。”
更或者,这众人皆醉的世间容不下这独醒的一人,木强则折。
“宁北受教了。”
“你倒还受教了?我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倒套出我的答案。这份滑头,只怕不是诸葛先生教的吧?”林子朝打趣着宁北,宁北也不搭话,挠头一笑。
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子朝如此施教,也不怕坏了人家的前程?”
只见荀羡手持折扇,一身简衣,走到林子朝身侧,打量着台上新一轮的论辩。
林子朝本以为那日同荀羡相见便是最后一面,不巧,今日在此处再次重逢,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子朝觉得场上这个人如何?”
“能中。”
话音刚落,台上一刑部官员便打断论辩,称赞此人文思清晰,条理分明,命其于三日后于大理寺报道,任七品小吏。
荀羡侧头挑眉道:“哦,子朝从何而知?”
“此人姓卢名慎,乃工部侍郎卢封之子。”
“原是世家子弟,怪不得了。”荀羡语中颇有遗憾。
“若真是那些普通的承荫子弟,可会同这些寒门书生在秋风萧瑟中苦等数日,可会屈于一个七品小官?”林子朝看着卢慎,虽然他的学识不及付扬之,但就凭方才点到即止的论辩,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那不如,子朝同我来一场赌局,赌一年后的卢慎和付扬之,谁能有所建树?”
“赌注是何?”
“你我二人,一天的时间。”
林子朝看着荀羡,微笑应对:“好。”
“子朝很有把握?”荀羡合起折扇,温声问道。
林子朝笑而不语,转身离开,宁北紧随其后。荀羡见此,摇摇头,随即跟上。
一行三人,离开了众人瞩目的壶汩书院。
行至僻静处,宁北疑惑问道:“公子,难道不上场参辩?那为何在那处连观数日?”
林子朝的目的,只是为观察冯佐偃的品性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