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棋子。”
“我是要毁了林家,而你要毁了天下,似乎……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你我走的正是同一条路。你可知,就因你废了林子司一事,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现下林余安、萧承衍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越崇父子也不会坐以待毙,所有人因为你而重新布局。未来如何,他们都不再敢确定!”
“殚精竭虑这么多年,用尽了手段方法,为的就是要让他们选中的一国成为世间最强吗?那我就偏偏把他们统统毁掉!没什么能阻挡我!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心痛的滋味!”晁老头越说越兴奋,脸上的刀疤也越发狰狞,眼中闪现出诡异的光芒,像极了走火入魔的狂士,丧失了理智心神。
面对狂热的晁老头,林子朝眼中却是淡然如水,“你就断定我会帮你?”
“不,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为你自己。你需要我,可我,不见得非你不可。”
林子朝冷眼看着,老头眼中的自信并非没有底气的狂妄,他,原比自己想象的要深,更或许他有更多的底牌。
“你是苏白明,云国是林余安,那另一个是谁?”
老头一声奸笑,摇头道:“这个要你自己去找,才有趣。除夕已过,老头子我也没有给你这个小辈送礼的必要了。”
说完,晁老头转身便要走,却被林子朝的最后一问,止住了步子。
“日后我要如何称呼?苏白明,还是疯老头?”
“苏白明已死,老头子我随妻姓。”
以汝之姓,冠我之名,是世间最动听的承诺。
可惜阴阳永隔,一声长叹,满面霜尘,无处话凄凉。
林子朝伸手,看着打着旋的雪点落在他的掌中,随即化成一滴水珠。
燕都城的初雪,终于落在这除夕之夜,多少能为这躁动的城池降降心头的欲火……
而另一头的大燕皇宫,灯火通明,歌舞乐声,玉盘珍馐,丽人献酒。无一处不是觥筹交错,尽着场面上的热闹。
安蔚仪拿帕子捂着嘴,小声凑近越崇道:“圣上,您瞧,那个便是徐尚书的女儿,臣妾瞧着不错,性子温和,正合煜儿的脾气。”
越崇点着头,开口道:“不错,是个知礼数的。是煜儿向你提的?”
“最近煜儿忙的紧,几夜都不曾合眼,人都瘦了一圈,哪有这个心思。是臣妾算着等过了除夕,煜儿可就二十二了,再是耽搁不得。”安蔚仪向越崇吹着耳边风,不仅要替越则煜先邀上一功,更要好好替儿子找门好亲事,煜王妃的人选自然要合自己意。
“最近煜儿确是辛苦了。”越崇瞥了眼坐在下座,默默喝酒的越则煜,确实瘦了不少。
“三哥,松手,干嘛不让我喝!”越逸阳喝红了脸,眼睛迷离的看着越则炳,两只手腕被越则炳攥在手中,胡乱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