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话,越则煜抬头冷声问道:“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从何处去学来的?”
越则煜眼中的冷意让越则昭心中莫名一缩,心生畏惧,从小到大,母妃向来宠着自己,宫中也无人敢招惹自己,只有四哥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斥责,可即便如此眼神也不如今日这般骇人。想起在母妃和他面前的和善样子,越则昭倒是有几分兴奋,“方才我发现了一些趣事,总想着该告诉四哥。”
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越则昭,越则煜低下头处理手中事务,算是默许了越则昭继续说下去。瞥到还站在屋内的林子朝,越则昭眉梢一抬,林子朝当即明白,行礼后退出书房,不在多言。刚走到院中,只见有人押解着一个身形瘦小,脸上还带着几分血迹的人从他身旁经过,走入书房。
看着紧闭的房门,林子朝虽默然不语,但眼神快速扫过把守在书房之外五皇子的手下,瞥到粘在鞋边的水渍以及他们握紧刀柄的手,心中多番盘算,半响后深吸口气,唤道,“仆郇。”
人影出现在身后,林子朝转手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开口吩咐:“去做两件事,一告诉刘项德,有些不该别人知道的事情,他最好不要多嘴,二将这封信尽快送到燕都,亲手交给炳王。做完这些事后你就留在燕都。”
“那公子你?”
林子朝转身看着这个不善言辞的大叔竟是在担心自己,灿然一笑,“无事。一个月后大叔你去颂竹馄饨铺找小六,他会有东西交给你。”
仆郇瞧着这个才长到自己胸口的人,心中总觉哪里不对。
“莫忧心了,有王爷在,我不会怎样。快些动身吧。”
再一次从头到尾打量着林子朝,而他依旧轻松的笑着,双手背于身后,似乎一切尽在他的筹谋之中。仆郇心中暗自笑笑,自己多虑了,凭公子的心思能有什么差错,罢了。微微点头后,仆郇将信揣入怀中,快步离去。
确认仆郇离开后,林子朝上扬的嘴角慢慢收紧,本是放在身后的手渐渐握紧成拳,转身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里面静的可怕。当门打开之时,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一门之隔书房内,听完穆英的控诉,越则煜脸色铁青,半晌不语。方才越则昭全程在盯着越则煜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越则煜藏得太深,他什么都未能发现。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穆英,越则昭冷声道:“四哥,这人是留是杀,您定夺。”
穆英听完猛然转头瞪了一眼越则昭,随即撇过头不在理他,全然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穆英的态度惹恼了越则昭,她算什么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越想越气本想顶上几句,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蹦不出,张大的嘴只能憋屈的合上。一个将死之人耍什么脾气,越则昭心中满腹牢骚,但眼睛却忍不住的回瞟穆英。
“还有谁知道此事?”
这是要斩草除根的意思吗?越则昭不敢置信的看向越则煜,私换粮草,发国难财,一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