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阎彦明!”
这是牛辅第二次对阎行发出的赞叹,只是相比起前一次的假意为之,这一次脸色就显得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牛辅笑过之后,又换上了一脸严肃的神情,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请,为大局计,我就不强留你了!”
“多谢将军,将军胸襟之宽,实过众人。嗯——艳还有一事相求!”
听到缘级而下的阎行说起还有一事要相求自己,牛辅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他再次冷笑说道:
“想必你是要来为你手下的部曲求情的吧!”
“确是此事,下卒无礼,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海量宽恕。”
“我本就无心要责怪他们,何来宽恕一说?”
“那将军为何——”
“甘陵其人,骑射俱佳,护送本将归营有功,我有意将其拔擢为军中佐军司马,阎军候以为如何?”
面对牛辅突然来这么一出,阎行的眉头瞬间也是跳了跳。
没想到,牛辅忌惮去挖徐荣的墙角,但挖起自己这个小小军候的墙角来,倒是肆无忌惮了。
看着牛辅嘴角挂着的一丝冷笑,正紧盯着自己的神色变化,阎行也只能够收起思绪,试探着说道:
“甘陵不过军中一屯之将耳,过蒙将军拔擢,自然是他的福分,只是——”
“哪有那么多是与不是,本将看中的就是他领兵练兵的才能,本将麾下正缺能用之人,阎军候既然善于从大局出发,婉拒本将的盛情邀请,莫非还不能忍痛割爱,襄助本将一臂助乎?”
“不敢,襄助将军,自然是艳之本分,亦是甘陵之幸也!”
面对牛辅毫不客气的打断自己的试探,阎行也只能够苦笑答应下来。牛辅这一招绝户计用的倒真是恰中要害,将甘陵提拔为佐军司马,职位比起阎行来,俨然是只高不低,甘陵挂着一个佐军司马的名头,自然不好再回到阎行的麾下,甚至若是争利之徒,面对牛辅的这种赤裸裸又容不得拒绝的阳谋,只怕转眼之间就是被离间成功、反目成仇的结局。
阎行收敛心神,再次说道:
“只是甘叔升随艳多年,军中虽分尊下,情实同手足,赖将军看重,要重用叔升,艳自无异议,只是艳明日就要拔营随军回雒,临别之际,还请将军应许,使艳得见叔升一面,以诉衷情!”
牛辅今日被阎行正言拒绝了一回,言之凿凿,让他自己无从反驳,可他转眼之间,又利用手中的权势让阎行忍痛割爱,正自得意之中,听到阎行的请求,不由哈哈大笑,说道:
“临别赠言,人之常情,本将又并非不通人情之人,正好甘司马近日身体有恙,听说乃是心病耳,阎军候素有大局之观,又善治士卒伤病,想必这一次也不会让我失望,定能解开甘司马的心病。”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