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间隔隔了许久,已经超过了寻常对话的时间。
胡赤儿心知两人在军帐之中必有隐情,他在帐门口窃听了许久,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正着急不耐,害怕再拖下去,让两人商议完毕,还隐藏了罪证,因此索性掀开帷幕,大步走了进来。
一掀开帷幕,看到阎行和甘陵两人正对坐在案几之间,胡赤儿心中一动,步伐不停,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
他虽然看似粗鲁,但却也有着自己的一番心机,哈哈大笑着,对着对坐的阎行、甘陵两人说道:
“在下在帐外看着天色不早,料想阎军候明日就要拔营返雒,此时虽牵挂甘司马病情,但却难久留,为了免得阎军候耽误明日行程,却是要冒昧做一回恶客了!”
口中说着话,胡赤儿的眼睛却是四下乱瞄,巡视着一切可疑的东西。
阎行冷冷一笑,也不惧胡赤儿乱瞄的眼光,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对着胡赤儿说道:
“倒是有劳足下挂心了!”
说完之后,阎行又转而对甘陵说道:
“贤弟,为兄明日就要拔营随军返回雒阳,此次见面,也是告别,你的药方我会尽快回营派人送来,还请多多保重,既得牛中郎将厚爱,自当尽忠王事,相信你我很快就会有再次会面之时!”
“兄长之言,陵当谨记,兄长保重!”
甘陵也起身向阎行行礼告别,阎行含笑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看到胡赤儿眼光还在扫视,他笑了笑,说道:
“足下,还请前头带路!”
胡赤儿眼光此时正好落在被酒水打湿的案面上,他心中有些奇怪,还未细想,又被阎行出言打断,他轻哼一声,转身就先行出帐。
阎行和甘陵相顾点头交心,再不言语,直接也迈步出帐。
···
等到阎行带着大牛一行亲卫策马返回自家的营地时,马蔺正站在营门的门楼上,翘首张望,看到阎行一行人的身影,他心中一喜,继而看清还是原先去时的人数,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
马蔺快步奔下门口,冲到营门口处,等到阎行等人策马来到,他亲自上前牵马,同时口中着急地问道:
“军候,瘦子等人呢,莫非是那个牛中郎将不可放人不成,那日那个胡狗是我故意出手让他难堪的,就算要找人抵罪,也是找我,怎么可以让瘦子替我身赴险地呢,不行,我要去将他带回来!”
说着,马蔺转身又要去牵自己的马,阎行连忙苦笑着拉住他,口中跟着他说道:
“你莫要着急,叔升他没事,只是因为他蒙牛中郎将重用,已经被擢为佐军司马,留在中郎将营中了。”
“不可能,瘦子那日跟我说由他周旋应付,他很快就能脱身返回,他绝不是攀附权贵之人,不行,我还是要去找他。”
说着话间,马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