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范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暗暗笑道:
“边鄙竖子,莽夫而已,徒以勇力压人,这一遭,有你等好受的!”
···
两日后,绛邑城外兵营中的校尉大帐。
“汾水沿岸的兵马还是不愿返回么?”
阎行坐在自己的案前,看着与军情有关的文书,口中向下首的戏志才问道。
“军令两人虽然接下了,但范归、张朗二人都以对岸白波贼动作频频为由,上谏不可轻易撤兵,也迟迟不愿拔营返回。”
戏志才口中淡淡说道。
听到两人推脱返回绛邑的借口之后,阎行不由冷笑出声。
“范、张两人当真是胆子大到可以包天,竟然虚报前方军情,莫非自以为我不知道么。白波贼此番进攻的目标在皮氏,襄陵和临汾都只是佯攻,这襄陵的贼寇精锐被我带兵在九箕山下尽数全歼,临汾的贼兵,闻此噩讯,早已连夜缩回临汾城中。”
“这汾水西岸,还能够有多少白波贼企图进攻,最多也就一些哨岗人马,白波异动完全就是两人捏造之辞,还想要用这个办法,继续来拖延时日。”
“一切确实如校尉所言,不过两人手握兵马,犹如割据的草寇一般,已经尝到了违令自主的甜头,前面又与范镛做下了不少罪行。当下范镛已经罪泄伏诛,两人只怕是在军中又惊又恼,这才千般借口,迟迟不愿领军返回。”
听完戏志才的分析,手持竹简的阎行一声冷笑,将手头的竹简扔在了案上,霍然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转而看了一下在下首的戏志才,口中问道:
“元善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安邑那边有消息传来,河东郡府对校尉斩杀他们派出的守绛邑长多有埋怨,只是在铁证面前,暂时没有大动作,而牛中郎将那边,也暂时无任何指责的军令传来,虽然元善还未传信回来,但料想,定能够将事情办得妥当!”
“嗯,如此就好!”
阎行点点头,但还是一脸凝重。
看着阎行筹划思忖的样子,戏志才微微一笑,口中说道:
“校尉,可是在谋划夺去范、张两人领兵之权的事情?”
“嗯,虽然我眼下控制了绛邑,也可以在钱粮米谷上卡住他们,逼迫他们领兵返回,入营谢罪。但这样做,一来授人口实,二来也费时众多,不符合我的心意,我的决定是,当即就应该出兵,着手拿下范、张两人!”
在襄陵看到不少白波军的家眷都自发地开始种麦时,阎行就知道时不我待了,而整合绛邑民心人力,收复河东北境各个城池,也不可再缓缓图之,继续耽搁下去了。
所以,阎行决定,不等周良回来,就先动手解决了范归和张朗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