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不同,就是左臂上系了一条从身上衣物扯下来的布条。
火光下,典韦已经聚集了身后的五六十名士卒,他指了指交战一面的敌军,口中说道:
“我等现下是在东南面,西北面的是作乱的乱军,他们手臂上绑着布条,待会由我先行冲突,你们跟上,皆持短兵投矛,放弃长矛、弓箭,鼓噪而上,务必一鼓作气,击溃乱军!”
说完之后,典韦也不再赘言,下马弃了长刀,换了盾牌、铁戟,腰间还带了若干支手戟,接着一声暴喝,大步往西北面的乱军冲了过去,其他士卒也鼓噪而上,各持短兵、投矛,大喊“平乱杀贼”一拥而上。
里墙上的乱军弓箭手原本在与巡视的守卒对射,突然从黑暗处又冲杀出来一队人马,慌忙间连忙调转箭头,对准了为首冲锋的典韦。
“嘣嘣”箭矢击中盾牌,发出了声声闷响,典韦手臂一沉,已经大步借着黑夜掩护,逼近了乱军的阵型,他大喝一声,右臂朝着里墙上一挥,一支手戟已经朝着最近的一名乱军弓箭手掷去,那名弓箭手在高处无法躲避,应声而倒,从里墙处掉了下去。
典韦借着一名弓箭手掉下的空隙,侧身快走,用盾牌挡住了几支长矛,又投掷了一支手戟,解决了一名乱军的弓箭手,不料快步奔跑,被黑暗中的一具尸首绊倒,铁塔般的身躯往前倒去,冲上来的士卒顿时长矛齐下,弓箭手又冲着他的方位放箭,顿时噗噗血肉中箭之声传来。
眼看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杀神倒地中箭,乱军顿时一阵欢呼,而跟随冲杀上来的典韦麾下士卒也是惊呼连连,不避箭矢往前拼杀,逼近了乱军,想要抢救倒地的典韦。
“军候,军候!”
几名士卒一面持盾抵挡箭矢,一面伸手去拉地上的典韦,触手之后只觉得一片血肉模糊,正慌忙间,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大喊。
“这该死的拦路尸首,害的乃公险些就要折在这几个小卒的手中了。”
典韦从尸首下挣脱出来,浑身是血,看起来煞是可怖,他刚刚被尸体绊倒之后,乱军的弓箭、长矛齐下,他来不及躲避,只能够奋起神力,将尸首往身上一挡,火光隐约下,众人也没有停顿分辨,只觉得箭矢、长矛破甲入肉,血肉四溅,必死无疑。
典韦须髯染血,其实也只是受了轻伤,他嘿然一笑,重新提着铁戟、盾牌起身,这个时候巡视的士卒也已经借着典韦士卒冲杀的势头,汇合进来,从两个方向将敌军杀得节节败退了,只能够开始四散开来,想要溃散继续制作混乱。
“走,上马,我等去官寺!”
刚刚死里逃生的典韦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轻伤,他看着这一处已经溃败的乱军,也提不上再去追杀的兴趣,任由其他巡视的士卒前去追杀,自己转而招呼着己方的士卒,继续往东北角的官寺方向而去。
···
临晋城,官寺。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