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事关重大,容不得有丝毫差错,在临晋城已经吃过亏的甘陵现下行事十分谨慎,他出言问道:
“分兵之后,围城的兵马减少,只怕张杨会临机起意,出兵试探,你可有对策?”
徐晃摸了摸自己颌下的虎须,沉思了一会,认真说道:
“张杨颇知兵事,城外兵马的减少,若是用虚张声势、多树旌旗的计谋,我估计不能瞒过他,可以采用虚实之法,就反用候选的献策,解开一面包围,露出突围道路给他。”
“而河内兵马多次战败,城中的张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看到这种情况,定会怀疑是“围三阙一”之计,到时候狐疑不定,反而不敢出城突围。”
“善!如此用兵,有虚有实,正印证了兵法之道。”
甘陵对徐晃这么快就想出分兵之后的对策,大胆反用“围三阙一”之计,颇为惊叹,当即也拊掌大笑,赞同徐晃的决策。
···
陕县,大河边上。
张济带着一队亲卫,正驻马在路旁的平地上,而成千上万的弘农士卒组成的队伍长龙,正在官道上齐头并进,浩浩荡荡,人马如龙,不断被践踏的的土地上扬起了一阵微尘,使得大量士卒的脸上风尘仆仆。
张济早在派遣使者前往河东安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弘农各城将自己的兵马都召集起来,下令尽数赶往陕县的河津渡口集合,准备在曹阳亭到茅津一段,大举渡河,侵入河东。
而出使安邑返回的弘农使者,此时正跪倒在张济的马前,详细小心地将在郡府大堂上发生的一切,除了自己最后心生怯意外,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济。
他最后总结说道:
“河东的文臣面露忧色,而将校则暴怒而起,显然是河东大军在外,郡内空虚,骤闻主公出兵一事,才会如此作态。只是平北将军却面沉如水,拒绝了主公借粮、借道的要求时,也无怒色,只是让下吏转告主公,多行不义必自毙,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济听完了弘农使者的禀报,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而一旁的张绣听完之后,想了想,不禁向身边的叔父轻声问道:
“叔父,这阎彦明如此放言,莫非是河东已有防备不成?”
张济闻言,张大眼睛瞪了张绣一眼,继而冷笑说道:
“防备?我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的谍子前后几番探知,陷在河内战场上的河东兵马还有民役,已经不下四万之众,安邑还能够有多少兵力防备,任他阎彦明紧急纠集郡中兵马,能得几何,一万,两万?”
“我大军渡河北上,他阎彦明若敢南来,以少敌众、以弱敌强,必为我所擒!”
听到张济自信满满、扬言生擒阎艳的宣言,张绣也得意地笑了笑,暗道自己还是多心了,一切都如叔父所料一般,这河东哪里可能还有大军防备,那个平北将军这般作态,还有警告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