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饼做的小,他基本是两口一个。
吴婶看他吃的狼吞虎咽,一边说:“慢点吃,别噎着。”一边又给他添粥。
“你吃你的,别顾我。”吴叔特意舀了一勺她的蒸鸡蛋,抿嘴尝尝:“没味儿啊。”
“还好。”吴婶说:“张伯说我现在不能吃太多盐,越吃腿脚越肿的厉害,你看我的鞋。”
吴叔低头看了一眼,吴婶这双鞋是新做的,比原来象是大了一圈的样子。
“让你受累了。”
“说什么呢。”吴婶白他一眼:“说的好象你在外头就不受累了似的。对了,昨天宫里热闹吗?”
“挺热闹的。”吴叔犹豫了一下:“我遇到个人。”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这事有不寻常的地方。
“谁?”
“还记得。陈公子吧?”
记得,当然记得。
吴叔上次提起曾经在宫门处见过他一面。
“上次我和人打听了,那是安郡王的大公子。”
吴婶抓着他的手,有些紧张的问:“你们说话了吗?说什么了?”
“他先过来的。要不然我也不敢同他招呼。他说起当时七家镇的事。”
“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吧?”
“倒没有说别的。”
可是吴叔心里并不这样想。他是什么身份,郡王的长子,宗室里数得着的权贵,怎么可能只为了打个招呼呢?
象上次那样见面当做不认识,吴叔觉得那才是正常的。彼此身份悬殊,七家镇那件事显然那位贵人又不愿旁人提起。
想起昨天那人态度平和亲切。吴叔越发觉得心里没底。
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可他位卑职小。对方怎么会有求于他呢?而万一……真和这人沾上边,有可能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对方要求的必然不是普通的回报,他给得起吗?
年轻的时候吴叔从不怕麻烦,因为那时候他觉得人生能有几回搏,富贵险中求,不冒风险哪来的回报?
可现在他冒不起一点儿风险了。
吴叔满腹心事,虽然熬了一天一夜没睡过,可躺下后脑子里乱糟糟的,象是被塞满了野草。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听到西屋传来说笑声。
“这个,这个都很好。”阿青说:“做个褂子正合适。”
吴婶摇头:“不用做了,我又不出门见人,不用讲究穿戴。年前你已经给我做了一个袄子了,穿着挺合适的。”
“可箱子里那么多料子,不做白放着可惜啊。”阿青把她以前说过的话拿来堵她的嘴:“娘你以前不说了吗?这些放到明年可就不时兴了。”
“可是……”
吴婶现在肚子大了,衣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