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浅浅的银灰的纹路,如果做成衣裳、裙子穿在身上,想必一定既素雅又雍容。另一匹则是薄如蝉翼的轻容纱,一抖开来这纱薄的象一层雾气。
“这个做什么用啊?”大妞小心翼翼的扯着那纱。阿青看她那样子就忍不住笑。
“不用这么小心,扯不坏的。”
“真的?”大妞还当真手上用力扯了扯,阿青没说错,这纱看着薄,可是却不是想象中那样一扯就破:“这个做什么衣裳穿啊?”
大妞看看手里的纱,这要做成衣裳。根本什么也遮不住啊。
阿青很一本正经的说:“做帐子啊。裁起来也不费力,上头也不用绣什么花,单在四角用水银色的长缨络穗子一系就行了。”
“对啊,这个做帐子真合适。真挂起来,肯定又透气又亮堂,正适合夏天用。”
阿青成功的把话题转开了,看着这匹透的惊人的纱,她决定就拿这个做顶帐子了。至于送纱的人是什么目的,她也不想去追根究底。
中秋那天天公做美。白天万里无云,到了黄昏时分太阳落下去了,圆盘似的一轮月则升了起来。后院儿里设了香案,吴婶领着两个姑娘,还有家里的一众仆妇丫鬟祭拜祈福。但愿全家平安团圆有如明月,儿子能够蟾宫折桂前程似锦,女儿则能姻缘和顺,美满一生。
自家后院的葡萄已经陆续成熟,大妞不用旁人帮手,自己踩着小凳子抬手去剪。用刚打上来的冰凉的井水镇着,要吃的时候才端上桌。葡萄又大又甜,又是自家后院里结的果子,吃起来当然感觉更香甜。
大妞把葡萄籽吐出来,看着天上银盘似的一轮圆月,有些感慨的说:“小山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咱们这会儿一同赏月,就少他一个。”
“他大概也在山上赏月吧。听说山上赏月,月亮显的更大更圆。”
“那咱们捎的瓜果月饼他收着了吧?”
“算时间,该收着了。”
大妞拿了一块月饼掰开,先咬了一口左手的,又咬了一口右手的。去年中秋的时候全家人都在,一个不少。可是今年小山不在,显的格外冷清。小石头今天睡的特别早,要是有他在,还能热闹一点儿。
等明年这时候,小山可能会在家里过中秋了,可阿青姐明年这时候又不在家里了,她已经嫁到郡王府去了,当然要在郡王府过节。
一家人围着圆桌团团坐着,张伯笑着说:“这么坐着没意思,咱们要不要来行令?”
在乡下过年的时候,他们也会找些乐子打发时辰。阿青记的最清楚的是有一年他们一起赌骰子,赌注就是桌上的那些零嘴。瓜子花生红枣和炸的糖条儿,最后的大赢家就是张伯,差不多所有的零嘴儿都让他给赢去了。现在他一说要再行令玩,阿青顿时就警惕起来。
吴叔挺感兴趣的问:“要怎么赌?赌酒吗?”
“他们娘几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