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幅宽和布长再下剪子。一般布庄为了招徕生意,也都会给些优惠,比如足尺加三,或是买了大幅。送些零碎尺头。一匹布有时候裁到最后就剩个二三尺,做什么都不够,就当添头送了。
除了这些,吴婶还买了几匹素雅庄重的颜色,打算给丈夫和在外面的大儿子做袄子。
挑了这么些东西,当然不用她们抱着走。也抱不动。布庄的人自然会给送到家里去,账当然也是货送到了再结。吴家在这一片地方也算是很有名的人家了,布庄的老板娘做成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赶得上过去好几天加起来的总合了,乐得合不拢嘴,一直说要多送一块好料子给姑娘做裙子。
“用得好了夫人以后可要多多照顾小店的生意啊。”
吴婶笑着说:“那是自然。”
小石头口水淌的哗哗的,吃手吃的特别起劲,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布庄里沿墙边都摆满了各色的布匹,五颜六色的小孩子最喜欢看。一双眼都要不够用了。
母子三个要出门上车,正好又有辆车过来在门前停下。跟车的仆妇和随从前后忙活,搭了脚凳,扶着一位姑娘从车上下来要进店门,正好与吴家三口走个对脸。
那位姑娘看衣饰打扮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头上戴着一顶帷帽,昂着下巴,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阿青扶着吴婶到了车边,身后忽然有人说:“且等等。”
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个姑娘走了过来,直剌剌的问:“你这裙子是哪里做的?”
阿青自打到京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无礼的问话,愣了一下才说:“姑娘是问我吗?”“不是问你还能是问谁?”
虽然这口气让人无语,阿青也不想同她一般见识。京城这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象三公主那样谦逊可爱的,也有眼前这一种尾巴翘的比谁都高的。
“倒也不远,就是从这边直走,见了桥之后右拐,到了那条街上就可以看见铺子的招牌了,叫祥福布庄。”
阿青说了这话,那姑娘连个谢字都没说,转身就带着人进店里去了。
坐到车上,吴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家的姑娘,真是无礼。”
“娘不用生气。”阿青可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生气。萍水相逢,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儿,以后只怕也不会碰见。她不懂礼数,该头疼烦恼的是她的父母亲人。阿青劝吴婶:“看她年纪也不算大,娘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还叫小孩子?也是可以说婆家的人了。”吴婶说:“孙佩看着应该和她差不多高矮吧?比她强出一条街去。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父母,这么不会管教孩子。将来要到了婆家,也这个样子还了得?”
“您看您,多操这么多心事,反正她成不了咱们家的儿媳妇,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吴婶也让阿青给逗笑了:“可不,倒贴一百二十抬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