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这时候可是孝字大过天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李思谌怎么能这样顶撞安郡王呢?这一时嘴痛快了,可是最后肯定是他吃亏啊。
“王爷生气了没有?”
李思谌没有立刻回答。
生气了没有?
那是当然气了。
可是他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不错,他们是父子。父杀子都能无罪,他无理顶撞,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他要吃亏了。
可是安郡王又气又急,却并不敢对这个儿子发火。
从好几年前,安郡王就发现,他已经管不了这个儿子了。
那时候是为了什么?安郡王也记的不太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好象是因为长子又对王妃无礼,还打了弟弟,安郡王要让人把他捆起来行家法,结果他直接踢翻了两个想对他动手的下人扬长而去。安郡王气的大骂逆子,还让人出去找他,一看见了就马上捆回来。
他就差连清理门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是末了呢?
那天后来下了雪,儿子晚上回来时穿了一件斗篷,那斗篷一看就不是凡品。安郡王好歹在让人动手把他拿下之前先问了一句这斗篷哪里来的,李思谌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这是泽亲王给的。
安郡王的一腔怒火顿时烟消火散了。
泽亲王可是宗令哪,是现在宗室内为数不多的大长辈了。他的威望在宗室中无人能及。安郡王要教训儿子,往小了说是家务,往大了说,这是宗室内务,也须得听从于宗令。
现在他正嚷着要打,李思谌却披着宗令赏的斗篷回来了,这让他能打得下去?
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是再三之后,安郡王面对长子,就再难端出做父亲的权威来了。现如今李思谌能娶自己的意中人,能做世子,这靠的都不是安郡王。他先斩后奏做了这些大事,安郡王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他根本做不了儿子的主。
“王爷没怎么生气,不过这事看来也谈不成,我就先回来了。”
没怎么生气?这话说的真有意思。
没怎么生气,那还是生气了吧?
可是他虽然生气,李思谌却从从容容全身而退,直接把他晾在那儿自己回来了。
呃……安郡王这个爹当的,真是面子扫地啊。
可是阿青却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公公。
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有昨日的因,才有今日的果。
“先出来吧,”阿青替他递了干布巾:“我让人预备了果子露和莲子羹,你先垫一垫,晚饭还得等会才好呢。”
“好。”李思谌接过布巾:“哪个太不甜?”
阿青想了想:“莲子羹不怎么甜,果子露我也尝了,酸酸的也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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