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
陈妈妈见阿青拒绝了这来历不明的野果,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本来她觉得朱管事交办的差事好办。伺候主子精心细心忠心这她都不缺。可是眼下看来,主子太年轻,这些小丫头们也太不懂事,这份差事没有想象中好办哪。
上午趁着天气凉爽散了一会儿步,阿青觉得走一走精神倒好多了。
吃罢午饭李思敏来看她,扭扭捏捏的取出自己做的针线:“这个……嫂子你看看行吗?”
阿青问:“是什么?”
她把李思敏递过来的活计抖开看——是一件浅绿色的小褂。
阿青先说:“你做的?”
“做的不好……”李思敏针线活做的实在马虎,平时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到要用时,就觉得拿不出手了。
从知道阿青有孕的消息起,李思敏就想着。自己总得表示点什么吧……可是送什么才能表达心意呢?别的东西别人都送的太多了,嫂子现在什么也不缺啊。
还是跟着三公主的尚宫姑姑提醒她,又不是外人,她可以给将要出世的小侄子做点针线啊。
李思敏对针线活不能说是一点不会,可是实在谈不上精通。她想做件小衣服,可是具体怎么做,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尚宫姑姑帮她找了纸样子,教她先用纸裁剪,练了几回再拿布匹过来动真格的,裁剪完了再缝纫,足足费了三四天的功夫,才做成了这么一件小衫。仔细看的话,两个袖子其实有点不一般长。
“做的很好啊。”阿青点头鼓励,对新手当然要以鼓励表扬为主:“比我头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强多了。”
“嫂子你头一次做了个什么?”李思敏好奇的问。
“我呀?我记得应该是帮弟弟妹妹缝了个沙包吧?就是用碎布拼缝起来,里面塞了沙子,用来投掷耍戏的。”
“我知道,我在宫里头也玩过,不过里面一般装的不是沙子,而是豆子、粟米这些。”
阿青笑了:“那是宫里头富贵不缺吃的,普通人家爱惜粮食,哪舍得把好好的粮食塞进沙包里玩耍呢。不过装了沙子的沙包比较重,很结实,砸在身上那份量比装粮食的可要重多了。”
以前在乡下玩这个的时候,就有人被沙包砸到脸上,眼睛都砸肿了的事发生过。阿青有一回从旁边过,还被砸了后脑勺,当时“嘭”的一下,脑袋都要给砸晕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那嫂子当初缝的一定比我强。”
“哪有。”阿青实话实说:“我一开始剪布的时候就剪斜了,疑的时候针脚又不匀,装上沙子之后看着鼓鼓满满的还象个样子,可是玩起来就不行了。一踢一砸的,沙子都漏洒出来了,弄的头上身上都是,还迷了眼。”
再看看手里这件小褂,阿青说:“这个做的就很好,等来年这个时候穿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