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常忌是在给自己壮胆鼓劲,心里还是忍不住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张志小儿现在拼死能有一万左右的乌合之众,又必须得留下军队守卫味县,能够出动多少兵力攻打同劳?老夫与那些夷人齐心协力,还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杀退伪汉贼军。”
“父亲!父亲——!”
爨友正在心里给自己加油的时候,爨家几兄弟突然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还跑得跌跌撞撞模样十分狼狈,爨友见了一惊,忙问道:“什么情况?是不是张志小儿已经出兵南下了?”
“不是。”
爨老二的摇头回答让爨友稍微放心,也让爨友忍不住怒道:“那慌成这样干什么?天塌下来了?”
“父亲,比天塌下来还老火(严重)。”爨老四呈上一道书信,哭丧着脸说道:“五弟刚刚派人送来了急信,说是兄长病了,还病得十分严重,恐怕……,恐怕有保不住的危险。”
爨友脸上的表情顿时呆滞,赶紧一把从爨老四手里抢过了书信,展开了细看,然后还没有把书信完全看完,爨友就已经身体一晃,一个趔趄向前摔倒,爨家几兄弟赶紧把搀住后,爨友又顿时放声大哭……
“谷儿啊!你怎么会突然病成了这样,怎么会突然病成了这样?你才四十出头,怎么一下子就病成了这个模样?你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老夫,为什么还要带着军队千里跋涉?你糊涂啊——!”
见爨友伤痛成了这样,爨家几兄弟当然是只能赶紧含着眼泪开口安慰,常忌则是脸色大变,赶紧向爨友问道:“老前辈,大公子的病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危险?”
“有没有危险?”爨友哭吼出声,“一天昏死过去好几次,反复发高烧打摆子,老夫的五儿子,都已经叫老夫派孙子孙女去见他最后一面了,你说有没有危险?!谷儿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如果什么三长两短,叫老夫怎么活啊?”
听到这话,常忌自然是要多傻眼有多傻眼,稍一盘算后,常忌又脱口问道:“老前辈,如果大公子不保,你的五公子爨熊将军,能否接替他掌管兵权?”
“匹夫!”爨老三忍无可忍的咆哮道:“我父亲已经伤心成这样了,你还关心兵权,你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自知失言的常忌慌忙谢罪,爨家兄弟则谁也不再搭理,只是赶紧搀着嚎啕大哭的爨友回帐,留下旁边听到情况的爨家私兵窃窃私语,还有常忌在原地面如土色,心中惨叫,“怎么这么巧?为什么会这么巧?爨谷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病得这么严重?他如果保不住,爨友的五儿子又接管不了南中主力,那南中主力和同劳爨家,岂不是马上就变成张志逆贼的盘中餐,口中食了?”
爨友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危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爨友除了立即派四儿子爨技带着爨谷的子女去探望爨谷情况外,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要命问题——如果爨谷真的不幸病死,那南中主力岂不是马上就得群龙无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