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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机械厂一两万职工,谢广这样的车间生产科长,最多只能算是中层干部,夏庆对其谈不上有多熟悉。
“是的,夏伯伯,他是我爸爸车间的生产科长,名叫谢广。我今天早上去车间帮工人叔叔伯伯们拍照,也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后来我去新华书店买书,意外在这本杂志上看到了这篇文章,便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想交给夏伯伯看看。”
夏庆瞪他一眼:“你这小滑头,到现在还不老实?哼,意外?你当伯伯是三岁小孩吗?”
白泽知道自己这番说辞,实在有些不靠谱,所以只是嘿嘿一笑,也不继续解释。
“行了,东西放伯伯这里,这事你不用管了,回家也暂时别告诉你爸爸。”
白泽闻言,却直接摇头:“那可不行……”
“这是为何?”夏庆不解的问道。
白泽很认真的回答道:“夏伯伯,我担心我爸爸他们车间会出事!”
夏庆立刻坐直了身体,盯着白泽,表情异常严肃:“小泽,你给伯伯解释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艺中年男的瞎话张口便来:“夏伯伯,今天我在车间帮工人叔叔们拍照时,从我师兄,哦,也就是我爸的徒弟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他说金工车间内行车使用的钢丝绳,都是谢科长签字采购的。”
其实赵鹏根本没与他聊过这事,毕竟谁也不会闲得与一位孩子谈论这种工作上的事情。
一切都是白泽通过自己的观察,再结合上辈子看到的法院通告猜测出来的。
但即便如此,白泽却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嗯,所以?”夏庆等着白泽的下文。
“我师兄还说,车间里采购的钢丝绳,价值八千多一吨,能够承受十吨的拉力。但最近谢科长签字采购的钢丝绳,报废的频率非常高,他怀疑这批钢丝绳的质量有问题。”
白泽直接把赵鹏拉了出来给他当背锅侠。
自己师兄嘛,不坑他坑谁?
“夏伯伯,您知道的,我爸他们车间内,每天行车都要吊装大量的工件。如果这些钢丝绳真的有质量问题,我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事。您也清楚,若是行车吊装的时候钢丝绳断裂,会造成什么后果。您说这种情况下,我能不告诉我爸爸,让他注意这个问题吗?”
白泽的话说完,夏庆的手指便一直在茶几上轻叩着,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低头沉思。
良久,夏庆才抬头起来,朝白泽说道:“行了,这件事你这小家伙就不用管了。回家去吧!另外,回去告诉你爸爸,让他明天早上一上班,先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听明白没有?别的事情用不到你这小家伙操心!明天伯伯自有安排。”
“那好吧。”白泽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既然夏伯伯不让我说,那我就不告诉我爸爸。但作为交换,这照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