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杀鞑子!!!”
“咱们村的女人都被鞑子糟蹋了!报仇!!!”
“爹娘被鞑子杀了!此仇岂能不报!杀呀!!!”
“俺老娘俺娃子被尔等撞死的!还俺老娘娃子来!!!”
一片难民军红着眼睛抄起长枪木棒向蒙古骑兵冲去,看有人上了,难民们逐步加入冲锋潮流中,朝着蒙古骑兵大步迈进。
苦大仇深的仇人在眼前,蒙古骑兵呢?很放松,有些蒙人更在马背上喝马奶,吃奶酪。
吃完喝完,蒙古骑兵不见有架马的意思,待在原地,举起了弓箭。
“勇士们!狩猎啦!!!”
夺夺夺夺~~~~
蒙古弯弓的破空声于蒙古骑兵间此起彼伏响起,沾上粪便的箭头就是蒙古人先锋的死神,钻进难民军的肉里。
最前边一个穿着补丁短打的少年身子猛地一颤,肮脏的箭矢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生机迅速从少年稚嫩的脸上消散,笔直地仰面栽倒。
没有盾牌,没有盔甲,只有一杆长枪木棒,只有一副血肉之躯,箭簇的飞射带来巨大的伤亡。
五十来个人倒下,极大震动了难民们薄弱的神经,整个冲锋的阵形好比踩了刹车,急停下来。
“死了,死人了!!!”
下一步动作还未从大脑传达的四肢,蒙古骑兵又一轮箭矢射来,咻咻咻咻比雨点声还大,比从庄稼地飞走的蝗虫还要可恶,更多人溅射出一摸血珠,惨叫呜咽声掩盖了所有。
“尔姥姥的!冲过去!冲过去杀鞑子!!!”
“冲过去就死不了!!!”
四万人里总得有精神强大的,他们则责无旁贷的担任起战地指挥官,号召众人,往前冲!跑得慢活该死!
拔黑木扎手一松,一支蒙古箭射中远处一敌面门,估算距离一转马头,蒙古骑兵后退了。
难民军以为蒙鞑子胆怯跑了,结果没跑多远,伫马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箭如雨下,难民军中又起哀嚎声。
“哼!愚蠢的汉狗!”
拔黑木扎弯弓搭箭,嘴里含糊说了个第十八,一箭飞出,登时传来惨叫。
“俺不打了!俺要走!俺要走!!”
突然惊变,难民军阵脚大乱,盲从地向后退。拔黑木扎冷笑的打起马来,蒙古骑兵缓缓跟着,蒙古马小碎步在泥地上跑着,屠夫和畜牲心有灵犀的维持着体力,中间永远隔着射击的距离。
难民军进,蒙古军退,难民军退,蒙古军进,永远追不上,永远抓不到,拔黑木扎仿佛不是在打仗,是在草原上驱赶羊群,是在遛狗。
难民军尸体在河边附近横洒,此时太阳正要往中心走,一场不对等单方面的屠杀,就要结束了。
汉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