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苦涩的笑笑,没像那些大人物似的治完骂大夫、吃完骂厨子,让他下去看病疗伤。受伤将士,是以万来计算的!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医官才退下,慕容绍云进来禀报道:“节帅,胶州及莱阳、威海军、栖霞军、登州诸节度联映请见。”
铠甲未脱,那块儿凹陷进去的地方还在,平静地在那诉说此战的危险。
慕容绍云活下来了,扈从阿却………周辟江的死,周蕊徽不知该如何向长老交代!
“邵云,如无恙乎?”
慕容绍云心里一暖,“回节帅,末将皮硬无恙,医官说将养寻日,自然就康复如初了!”
周元略怒道:“混账!咳咳~~节帅身体才刚包扎好,彼等就来打扰节帅休息,赶走!”
周元略被铁骨朵从身前擦过,受了内伤,一激动就咳血,一口血沫可把周蕊徽吓坏了。
“略兄息怒,不要生气,他们现在联映来见吾,是想确定吾受重伤,是不是快死了。见一面,好安彼等之心!”
周蕊徽把她猜的他们用意说了出来。
“还有那个严实,滑头的很,临阵倒戈助吾攻蒙鞑,吾全然不能重惩他,不然有失投奔过来兵众之心!”
“邵云,把他们都请进来。”
慕容绍云犹豫道:“节帅,是否先…………”
“不用!”周蕊徽确定道:“掩饰就是心虚,吾就是要告诉高起陵他们,吾现在是受伤的大虫!虽然受伤,但吃人杀人,还是可以的!”
此时,周蕊徽说话,竟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是!”慕容绍云见状应声出帐,少顷,高起陵及伍禾庄、崔立可、关元化、谢碧辉还有严实进账。
周蕊徽从洪世贤腿上起来坐好,一进来,高起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健步冲向周蕊徽,然后膝盖一软重重跪倒,整张脸扣在地上!
“臣下高起陵,代密州百姓及胶州全体将士,拜谢周节帅救命之恩!”
周蕊徽恬然一笑道:“高节度请起,吾等具是汉家儿女,一衣带水,有强人来侵掠家财,做邻居的怎会袖手旁观,坐看邻居家遭灾呢?”
“节帅恩义,高起陵没齿不忘!”
行完臣下之礼,高起陵起身垂手立侍在旁。
伍禾庄四节度看了,迅速的跪下口称臣下,再确定一遍从属关系。
现存山东五位有地盘有兵马的军阀,拜倒在周蕊徽石榴裙下。不过不是靠魅惑骚态,而是靠战刀铁血!
跪的服气!
靖康之后军阀混战不休的山东,在蒙古人间接的帮助下,至此统一在周蕊徽的手上!
从进来,严实就在观察着周蕊徽。一瞥一笑之间有没有王者、皇者霸气严实不管,他只看到、感受到周蕊徽脸色虽然苍白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