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呵呵!
水兵跳脚骂道:“陈麻六!王泼五!怎得平白污人清白!”
甲板上陈麻六回道:“汝还有了清白?”
六子正要骂回,余光无意瞟了海面,登时是只被恰住脖子的鸡,发不出声来,只有手上的锣锤敲下。
铛~~~~
敌袭!!!
脑海里刚有这个念头,船长快步跑至甲板边缘眺望海面,不时洁白的船帆与黑色的旌旗,黑白分明的景物落在船长混浊眼中。
“齐……北齐!”
“好多船呀…………”
船长吞口唾沫,颤声道:“降帆,下锚,投降。”
————
临安城,赵官家面如死灰的瘫坐龙椅上,龙案上摞着厚厚的坏消息,洛阳之败、汉阳军之败、寿州之败、庐州之败、楚州之败、扬州之败、舟山水军覆没、襄阳被围、两淮全陷……终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呀,三大精锐具败,江淮门户大开,情形比蒙古军南征还要恐怖,此役风波过后,赵昀的雄心壮志应该都随风去了…………
“范公,可有策教朕?”
赵昀语音寡淡,范钟想劝赵昀振作却胸无点墨,哪怕是全国大旱了范钟都能处理个明明白白,可军事,尤其眼下勉强支撑的情形,真是两眼一抹黑!
“官家,行在有御前行营诸军,亦有殿前司金枪银枪各班士卒,城内青壮不下十万,三者相加不下二三十万,兵多粮足。彼逆水军,蒙冲斗舰千艘,兵将绝无十万之数,彼若登岸,顷刻之间便为齑粉!官家无须忧虑。”
范钟来了手偷梁换柱,只说临安城里兵多粮足,临安非常的安全,绝口不提其他。
但赵官家又不是第一天上班,被史弥远操练了好久,政斗上是绝对合格的,能听不出范钟言语破绽?
面露苦笑罢。
“齐逆水军不敢攻打临安,无非是兵少在海上等待罢了,现今庐州、扬州皆破,余爱卿败入巢湖,又退铜陵;赵爱卿忠勇战死扬州,吕文德据建康以胁封赏,等齐逆两淮十数万过了江,我大宋危矣…………”
范钟奏道:“官家,余相公是国家名将,前番败战并非欲相公徒有虚名,实为兵马不足所至……老臣愿舍这把老骨头,替官家督军援之,二来整治吕文德以整军伍!”
“朕不敢整治吕文德,只能〔宠〕之。”赵昀无比心酸道,“武人跋扈,太祖太宗历代先帝辛劳,始朕而终…………”
垂下几滴眼泪,致使范钟脱帽叩首,伤心欲绝。
【祖宗之法,不能毁了!】
武人地位要提升,范钟心中郁郁,一发狠,壮着胆子启奏道:“官家,朝廷屡败兵马折损太多,不利接下来的战事,且长江很长,需要防守的兵马会有很多,朝廷国库无法承担……故老臣恳请官家下诏,但凡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