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点点头,明明将要面对的是个烂摊子,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焦虑:“晨光机智敏锐,早早就发现有人跟踪,说明茶馆附近就是这闲汉平时活动范围,那他要吃饭,定然会选在周围熟悉的地方。”
晨光:呵呵呵,姑娘夸他机智敏锐,他就知道三姑娘眼光好。
乔昭顿了一下,又道:“倘若在酒肆发现不了,那么等天黑,你再去附近低等青楼妓馆寻一寻——”
晨光险些从马车上掉下去。
“啥?”
“青楼妓馆。”乔姑娘面无表情,“你没去过?”
晨光:“……”他当然没去过!三姑娘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理所当然,真的好吗?
“是了,你才从北地回来,并不熟,那——”
晨光忙打断乔昭的话:“三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把那个闲汉给您找出来!”
在这方面乔昭还是挺信得过晨光的,当下便不再多说,马车很快赶回了西府。
“昭昭,你回来了!”何氏一直在外面等着,一见乔昭走过来,忙上去拉住她的手,小声问道,“长春伯府的幼子在碧春楼被人打伤了,这事跟你没关吧?”
乔昭摇摇头。
何氏大大松了一口气:“无关就好,要是有关,你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娘给你顶着!”
“娘——”乔昭轻轻握了握何氏的手。
这种无论对与错,都会有人把你护在身后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竟觉得还不错。
“三姑娘来了。”候在门口的丫鬟喊了一声,掀起门帘。
长春伯夫人一见乔昭进来,一个箭步冲过来。
何氏一扬手中剪刀:“别动!你要是动,我可就跟着动了啊。”
此时还不到晌午,明媚阳光投进室内,剪刀的反光晃得人胆战心惊。
长春伯夫人急急停住脚,恨声道:“怎么,你还要包庇你女儿?”
何氏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呢,我问过我闺女了,她根本和你家的事无关,怎么叫包庇了?”
“她说无关就无关?”
何氏嗤笑一声:“当然啊,我不信我女儿,难道还信你那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儿子啊?你儿子的话你不也信了嘛!”
“你!”长春伯夫人被噎得直翻白眼。
长春伯比长春伯夫人沉得住气,肃容对邓老夫人道:“老夫人,有太医为证,可见我们不是来歪缠的。今天的事,还望你们给个交代,如若不然,咱们就衙门里见了。”
“伯爷请稍安勿躁。”邓老夫人看向乔昭,“三丫头,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去了春风楼见一个朋友,从没见过长春伯府的小公子,更和今天的事没有一点关系。”
听乔昭这么说,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