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风向突然改变还是风力加大,它始终都在偶尔的颠簸后回到原样。
就连放的风筝也很像她,平稳、不惧怕改变,以及……在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
拉扯着风筝的李弱水跑到他身边,她双眸亮晶晶的,额角带汗,不容拒绝地将风筝线递到他手中。
“不要光看着,你也试一试,很好玩的。”
手中的风筝被风托举在空中,线时而绷紧,时而松弛,但因为他始终紧紧地攥在手中,风筝多了一个阻力,高度便降了许多。
“不要太紧张,松弛一点。”
李弱水揉揉他稍微僵直的手臂,两人同时一愣,她假装不经意但实则飞快地收回了手。
刚才太开心,都忘了他身上有伤这件事。
李弱水是愧疚和心疼,而路之遥则是有些失神。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来自于李弱水的疼痛了。
两人同时走神,路之遥拉线的力气也不自觉加大,嘣的一声,风筝线不堪重负断开,那只黑燕消失在了空中。
这声响唤回了两人的神志,路之遥看着手里只剩半截的白线,眼睫微颤,神色不明,但手却紧紧握住了剩下的线。
一只温热的手从他掌根慢慢探入,让他不由得放开了手,由握住线改为握住她。
“我们还有一个,待会儿就放那个吧。”
李弱水笑盈盈地看着他,她的眼眸里从来都是包容又明朗的,带着生气,让人一看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也让人看一眼就像沉溺其中。
……
他已经不想再和李弱水保持距离了。
人的爱欲有多么难以满足,他以往不甚清楚,但此刻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那是一种不能控制、不能隐藏的东西,拥有了一点,就会让人不自主地想要拥有更多。
“可以么。”
仅仅是她的一个眼神,他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只一个,只放纵这一个,他会控制住自己不要动心的。
“可以。”
李弱水看着他俯身的姿态,嘴角上翘,慢慢吻了上去。
此时草长莺飞,周围是绿柳白堤,在这么好的风光里,一个亲吻便足以醉人。
“醉了吗?”
李弱水看着路之遥,他面色不红,绷着唇角,眼里像是蕴着一汪清泉,看起来很正常,李弱水一时拿不准他醉没醉。
系统靠不住,李弱水便打算自己来,所以她带着路之遥到酒肆里“痛饮”。
刚饮了四五杯,她还没进入状态,路之遥已然醉了。
他盘腿坐在长凳上,犹如佛堂里端坐的佛子,但又像等待家长来接的孩童,气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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