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犯人,进了他们手中,没有不招的,那要奸要杀要玩要打都随意。
也因职责特殊,难免见多隐秘,又怕泄露,所以掌刑人一生不娶,只收养孤儿传衣钵。
一想到传闻中那些变态的掌刑人,齐眉便不寒而栗,更无法和眼前这小子联系起来,她颤声问道:“你这技巧,可是令师传的?”
韩雁起道:“不是我师父传的还能是谁?我自幼父母见背,被师父收养。”
齐眉心道:果然!
齐眉这边心念百转,韩雁起却有好奇的问道:“大姐,我看你对盛兰很害怕,这是为什么?”
齐眉刚想破口大骂,想起自己日后可能就落在这小子手上,只好忍气吞声的道:“他是兵,我是贼,怎么能不怕。况且明捕头威名远扬,身旁加上个杨意,我哪里是对手。”
韩雁起只知明盛兰是名捕,却不知他具体多厉害,只因韩雁起少出门,每日里一心钻研“手上功夫”,遂问道:“怎么……盛兰很厉害吗?”
齐眉瞪大了眼,道:“你不知道?”
韩雁起不好意思的道:“不知道。”
齐眉了然,她想起传言都说了,掌刑人日日都与犯人为伍,哪里能到外面听人八卦,便道:“那可不是,明捕头师承名家,若不是出身朝廷,当今武林必以他马首是瞻。年轻有为,正气凛然啊,在江湖上也声誉十分之高。”
韩雁起听她说“正气凛然”,便想到明盛兰平日随意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个名捕了。倒是他那个冷冰冰的朋友杨意,看起来就十分像捕头。
这世上的人都有个特点,就是自以为是,什么念头只要起来了,就越想越像真的,牵强附会,自己吓唬自己。
到这会儿,明盛兰和齐眉都误会韩雁起的身份了,可笑的是,他们两人所猜测的,又全然不同,且韩雁起更是一无所知。
齐眉十分惆怅的道:“早知我就不来找你了,真是自作孽呀……”
韩雁起道:“感叹不该来找我,不如感叹你当初怎么就当了贼呢。”
谈到这个,齐眉双眼放光,道:“不不不,你不懂,这做贼,也是大有快乐的。”
韩雁起忍俊不禁,道:“快乐不快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前上我们那偷东西的贼都被剁了手脚。”
齐眉听了却想,这是哪方同道高人,偷东西竟然敢偷到掌刑人头上。
她道:“唉……我其实也不缺那些钱,只是成功将东西盗走后的那种快意,实在没有什么能比啊,就像有的人喜欢吃东西有的喜欢睡觉,我喜欢偷东西,所以江湖上才叫我‘贼'。”
韩雁起道:“你偷东西很厉害吗?”
齐眉把一直垂着的手抬起,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