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卖身,别人来买,自然要付钱的。我以前在时花楼,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也有许多人送礼送金呢。”他是想起每每逢年过节,时花楼,甚至扬州其他一些妓馆的头牌,都要备好礼金,恭恭敬敬的上门来,磕三个响头,口称公子,奉上礼品。
至于买卖一事,韩雁起不曾入世,但也从师父口中知道,这世上买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就连那些花魁头牌,逢年过节的送那么些东西,不也是因为他指点了他们床技么。遂有此一说。
可听在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明盛兰倒还没什么,齐眉就先把嘴张得溜圆,瞠目结舌的惊叫道:“时花楼!你!你……时花楼……”
韩雁起奇怪的道:“齐大姐你怎么了,是时花楼啊,扬州那个。”
“不是……你……你不是……”齐眉说不出顺流话来,指着韩雁起,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道:“你……你是时花楼的人?!”
韩雁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对啊,我自幼就在那里长大的啊,下次你去扬州,我可以带你去时花楼玩儿啊。”
齐眉欲哭无泪,道:“我还以为你是……原来你真的不是江湖人啊!”
韩雁起摸不着头脑,道:“我本来就不是啊。”
齐眉这时再一想,是啊,有那么好的“技巧”,除了是掌刑人,是小倌也能说得过去啊!那么……那么明大捕头怎么会和一个小倌走在一起?还是这么个……这么个一下傻头傻脑,一下贼坏贼坏的小倌?
想到这里,齐眉看两人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明盛兰正为韩雁起的回答郁闷呢,他差不多已经确定了,韩雁起就是个缺心眼,怪不得技巧那么好也没能在时花楼继续待下去。
齐眉这么一看,明盛兰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
齐眉暧昧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明捕头,这是雅事儿啊,你放心,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乱说!”
明盛兰就是用头发丝儿想也明白齐眉在想什么,阴着脸道:“你不要乱猜,我和他没什么。”
齐眉用力点头,道:“对,没什么!”
“说说下一个落脚点。”杨意淡淡的开口,将即将爆发的惨案压下了。
明盛兰忍着一肚子闷气,道:“我也是好些年前路过的那里了,金莲县,地方不大,妓馆倒真的很多。”
齐眉道:“金莲县,怎么起了个这个名字?真是香艳啊。”
明盛兰道:“因为那里盛行三寸金莲,不但欢场女子以金莲小足争缠头,就是良家女子,也是金莲裹得越好,嫁的就越好,故名金莲县。其实原名并不是金莲县,只是因为这地方风俗,大家便戏称金莲县,也就慢慢定下此名了。”
齐眉嘿然道:“这倒是个怪地方,裹小脚那多难受啊,不要说练轻功了,走路都是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