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窈窕的背影给谢宴。
谢宴眼眸低垂,昏黄的灯光将他眼底的晦暗之色完美遮掩,唯有他清楚地感受到,此刻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剧烈。
这一瞬间,所有关于顾宁今夜前来目的的猜测,悉数被心底陡然升起的欲念压下。
纵然不去看她,他也依旧能描绘出女人窈窕的身形。
寂静昏暗的卧房内,谢宴端坐在椅子上,紧紧握住扶手,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狰狞浮现。
他紧闭双眼,在心中默念。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夏日的早晨总是来得快些,顾宁在系统的催促下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头顶简陋的纱帐,让顾宁意识到了自己身处在谢宴的卧房中。
她迅速闭上双眼,睁开一条缝看向那道背影。
谢宴还在,只是他似乎睡着了。
顾宁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谢宴身边,看着这张白皙俊美的脸,她将昨日赶来的刺客翻来覆去地又骂了一遍。
若没有那个刺客,她说不定就成功了!
想到这,顾宁恨恨的磨了磨牙根。
算了,能蹭一点是一点。
她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在谢宴的薄唇上印下一吻,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谢宴睁开双眸,眼中一片清明。
他抚上唇角,方才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这。
……
江宁城内的难民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但随之而来的一个消息,却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洪水来了!已经到阳州了!”
“往年也有洪水,但有堤坝在,想来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闻言,一个青衣男子一甩折扇,摇头道:“非也非也!”
他的话,让不少正在悠闲喝茶的人纷纷投来了目光。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青衣男子挥着折扇,幽幽道:“你们可知洪水为何会倾泻而下?”
“这谁不知道啊?连续一月的大雨,将上游的明州与润州……”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青衣男子冷笑道,“大家世世代代都在江南,难道之前未有过连续下了一月大雨的时候吗?为何偏偏在这次有了洪水?”
“这正是……”
旁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他。
只见他露出了一个惆怅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此番水患,皆是因为明州、润州两地的堤坝被人偷工减料,本该是铁锭接连的堤坝,成了木头所做,这堤坝又如何能抵挡一月的大雨?”
“想必大家还记得五年前,那声势浩大的工程吧?”
此话一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