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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一个纵步虚晃一招,转瞬间便闪身来到了老周的侧翼,挥剑使出一招长虹贯日直扫老周的腰间。
“好快的步法!好凌厉的剑风!不枉称飞虎二字。”老周心中感叹一声,随即转身以剑鞘格挡,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力道上输了庞龙三分,脚下也慢了少许,虽然弹开了对方的兵刃,却因立足未稳而踉跄了一小步。
本无关痛痒的失误,在高手眼中便是绝佳的良机。
庞龙故技重施,以剑锋虚点老周肩头,待其应对之际再度周旋至对方身侧,使出一招夜叉探海直刺老周右膝之处。
老周慌忙应对,脚步越发错乱,勉勉强强才把身体转向对手,但此时,庞龙的剑锋则再度刺向了他的胸前。
“啊!”老周惊叫抬手,想以剑身招架,可胸前的寒光一个忽闪便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一股寒流从背后急袭而来。
“所谓一步差、步步差,老人家后门顿开,请恕庞某人侥幸得胜了!哈哈哈!”
当庞龙将剑刃搭在老周左肩时,却觉自己的阴处隐隐作痛,低头观瞧,老者的剑鞘早就抵住了他的要害之处,若是多使出半分力道,只怕自己的三房佳丽就白娶了。
“老人家...”
“总镖头剑法精湛,老朽甘拜下风!”未等庞龙继续开口,老周已经抱拳认负,场外之人见东家胜了,亦是欢欣鼓舞。
“承让了!”庞龙赤红着面颊,愧领了胜绩,躬身对老周施礼道:“老人家德行更胜剑法一筹,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老周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了庞龙:“此为烟柳巷郑大官人的亲笔手书,请庞四爷过目!”
“有郑乾兄弟的信,阁下何不早说?”庞龙自觉怠慢了贵客,亲自搀着老周进入厅堂,落座看茶,读过信后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周兄是大辽宿卫司的官家,难怪身手如此了得,郑乾兄弟与我有恩,他的吩咐我自当照办,请周兄放心,在万里西夏,我万里镖局的镖旗便是进出州府的行贴,我看哪个士卒兵勇敢开封查验?”
老周闻言急忙起身,拱手百般言谢道:“有总镖头相助,必定事半功倍,事不宜迟,请总镖头点拨车马镖师,随我即刻前往凉州!”
与此同时,在兴庆府皇城的演武堂中,亦有二人在切磋剑法,与万里镖局不分伯仲的对决不同,这里的较量更像是成年人在哄着孩童玩耍。
“到底是我西夏第一剑客,寡人苦修剑法三个月,却还是碰不到你的衣襟!”西夏国主李乾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言道。
对面的李至忠听闻此言,急忙将手中木剑背在身后,单膝跪地道:“剑法精湛不过匹夫之勇,若论励精图治、运筹帷幄,国主远胜于宋辽二君,此才是兴国安邦之正道。”
“哈哈哈…”李乾顺笑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