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去拜会城中管制,若其有意归附,岂不是美事一桩?”
乌兰日感叹道:“林牙大人到哪都不忘家国之事,小女子钦佩,你且自便,我自会照顾好小姐。”
拜别大石,两位女子着实忙碌了一阵,将所需物品打包之后,又带上许多胡饼(馕),乌兰日还找了酒保,灌了两壶大石十分钟爱的慕萨莱思(一种新疆的葡萄酒)。
可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乌兰日和塔不烟都不见大石回返,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
正在此时,窗外的街道又一次喧闹了起来,乌兰日向窗外打眼,顿时惊叫失声。
“大石林牙!”
只见此刻的大石已经被五花大绑,被一群身着白衣的差役推搡着向城门方向走去,其中几个还口口声声以“杀人犯”称呼大石。
“小姐,你且在房中安坐,我去去便回!”
言罢,乌兰日慌慌张张跑出酒馆,挤过围观的人群,直接扑向耶律大石,却被差役挡住了。
“尔等可知,他是大辽大林牙院的院使,乾统三年的北科状元,还是大辽北府宰相的乘龙快婿,你们怎敢如此?”
一位膀大腰圆的差役推开乌兰日言道:“我不管他是何人,杀了我们的管制大人便是死罪,我们这就将他押赴叶密力河畔,与神牛一起沉入河中,献祭河神与大人的亡灵!”
乌兰日扭打不过,只得嘶喊:“林牙大人!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会杀人行凶呢?”
可是大石却对乌兰日撕心裂肺地喊叫充耳不闻,头也不抬地紧跟着差役,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你看,犯人早已对罪行供认不讳,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言罢,壮差役一把将乌兰日推倒在地。
“不可能!”乌兰日知道大石探访管制大人的目的,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于是急忙跑回酒馆,想要带着塔不烟一同前往河边救人。
可是此刻,她们居住的客房却空无一人。
“小姐!小姐!”
乌兰日大声呼喊着,惹得店中客人纷纷驻足观望。
“哎呦!我的女菩萨!你这样喊叫我还如何做生意呀!”
“你可见和我同行的那位姑娘?”乌兰日焦急地问着酒保。
“就是那位傻乎乎的红衣女子吗?你出门之后,她便接踵离去了,难道没有去找你?”
乌兰日没有理会酒保,当即飞奔出店门,向城门方向狂奔而去,她知道,塔不烟虽然心智受损,但对林牙的情感却日益深厚,见他有难,最不会袖手旁观的便是她了。
叶密力河河道蜿蜒,河面几与草原齐平,每逢雨季,常会河水泛滥,冲走牛羊无数,就连河道也会因此变化。
几十年来,唯有一处名为雀儿湾的深水流域不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