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的技法传男不传女,可我爹运气不好,一生只我这一个女儿,桑家的琉璃制作技法,就此失传了。”
睡睡:“……”
秦筠之:“……”
又不是用下半身做琉璃,狗屁的传男不传女……
秦筠之觉得有点可惜,又跟着看了其他几个箱子,大部分都是琉璃制品,大到花瓶小到耳铛什么都有。
桑夫人见她感兴趣,看在救命之恩和言将军的面子上,大度地说:“秦姐姐,你看上哪样告诉我,我送你。”
秦筠之摇头,什么都不打算要,这就带着睡睡出了库房。
桑夫人给丫鬟使了个眼色,拿了套琉璃头面装进小盒子里。
刚要出来送给秦筠之,言将军带着两个侍卫大步走进了院子,他身上还穿着素服,看到秦筠之的时候,目光亮了一下。
“秦娘子来了,怎么不着人去通传一声?”
睡睡扑过去,笑嘻嘻地朝言将军伸手,言将军顺势就把睡睡抱了起来。
秦筠之对言将军行了个礼,解释说:“我是来探望桑夫人的,就没敢叨扰将军。”
言将军看了桑夫人一眼,点了下头,说:“我现在有一事,想请教秦娘子,肺痨……可否能通过剖腹治好?”
秦筠之目光几不可见地从睡睡身上扫过,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抗生素,古人是没办法对付结核杆菌的。
但睡睡的灵液一定可以。
言将军闻言有几分失望,而且是显而易见的表现出来的失望。
睡睡将言将军的大脑袋搬起来,奶声奶气地问:“谁生病了吖?”
言将军看着院子,叹了口气:“天下千千万人,就有千千万种病,咱们这定州冷得很,每年因肺痨死的人不计其数,我也只是问一句罢了。”
秦筠之闻言没出声,因为这种病她真的无能为力,而且她不会让女儿耗费灵液去救治所有的“天下人”。
言将军见秦筠之不说话,就明白是真的不行了,抱了会儿睡睡就准备离开。
秦筠之想起流犯的事,赶紧问了一句:“将军,城外的流犯您打算如何处置?”
“我也正为此时发愁。”言将军停下脚步,单独请秦筠之进了花厅,坐下说,“现在流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若是管了,就等于向皇帝低头,若是一直不管,则后患无穷,单是城门那一片,一天就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来,秦娘子可有什么想法?”
秦筠之思忖片刻,问:“将军,那些流犯都犯的什么罪?可有无辜之人?”
言将军让侍卫取来了罪册,给秦筠之过目,说:“这是负责流放的官员留下的罪书,这批流犯,几乎都是死刑犯。”
秦筠之粗略地看了一遍,确实都是杀人放火之徒,但是不是大奸大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