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日杂公司吧,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
公司的席子,都是按计划向各省供应的,收也是有计划的,要想往这里交,数量不但不能少,这时间还得准才行。”
陆离也不想放弃,“可我刚干这一行,资金各方面都不太够,还请朱干事你想个办法。”
朱一安一听这干事二字,彻底火了,大家都是干事,不就是因为他父亲是资本家吗,凭什么啥子破事都是他干?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凭什么给你想办法?”
“那就是有办法了?”
朱一安抬起头来,脸色难看得不行,这个走资派儿子的名声,不只让受了多少委屈,可78年父亲平了反,他在县领导的亲自推荐下分配到公司,还是受人欺负。
他不服那口气,他要去考华清、帝大,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好好看看他这个走资派儿子的本事,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他朱一安才这一身才华,是不是会一辈子在这里给他们当个打杂的?
就在五月份,他第四次参加了县里举行的预考,语文英语都没有问题,就是这个数学,预考下来,根本就不会做几道题,哪有可能考得上这两所大学,他只能放弃了后面的考试,又回到公司学习。
只是这数学不比别的,光背就行,还得理解,还得拼命地想,想清楚其中的原理,想清楚里面的运算规律。
今天中午,他饭都舍不得去吃,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想通一个难题,却被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闯来人给打断了思路不说,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说谁遇到这种事还有好心情?
“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我这不是已经给你解释的很清楚了吗?
办法肯定是有的,但不是给你这种人想的。 ”
陆离一下子不愿意了,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又不是来找事的,就算你日杂公司店大面大,不削与小商小贩合作,也用不着这么看不起人吧。
“我这种人怎么了?你这面前的书不是写了吗,为人民服务,难道我就不是人民了吗?”
朱一安把手上的书,啪一声放在桌子上,直盯盯看着陆离,陆离也不怕,同样看着他,他说的话又没有错,怕个毛线。
朱一安没了辙,来人虽然有些无理,但他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也没有骂人什么的,难道叫保卫科的人来把他抓走不成?
这山里的刁民多得很,要是遇到个不怕事的,把这事闹大了,就他这种境遇,估计也不会有人给也说几句好话。
他想了想,又坐了下来,一面看他手里的书一面道:“我说的这办法是上面为了照顾一部分特殊人员的政策,你要是满足,公司自然会按章程办,你要是不满足,再闹也没有用。”
“这些特殊人员有哪些人?”
“都在这上面写着呢,自己看吧。”
朱一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