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你懂不?”
吴彩桦也有些不服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在搞阶级斗争呢?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打几床席子,成天没事戳别人脊梁骨,算个什么本事?”
吴培忠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把手里的铁杯子往凳子上一顿,骂道:“你个小娼妇,竟然替着陆离那小子说话,说,你是不是见着他跟张翠兰分了,又开始喜欢那小子了?”
吴彩桦那张白得如纸一般的脸,突然涌出一抹血红,好似死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没文化,真可怕!”
说完,大步走了过来,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从里面插上了插销。
“爸,你看这个小娼妇,有这么说她大哥的吗?”吴培忠气得只能找吴德仁评理。
吴德仁抽了一口烟,现在他吴家的脸面,全靠着这个全县前三的丫头撑着,可不能得罪了她,“爸什么爸,打席子去,成天争这些空门子做个啥?”
吴培忠一脸的不服,“爸,那你说,咱们跟陆家的仇,还报不报了?”
吴德仁没有说话,吸了一口烟,咳嗽一声,佝偻着有些驼的背,往外面走了。
吴培忠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哎,咱们家这个老东西,看来是真的老了。 ”
吴培孝道:“哥,那咱们明天还去信用社不?”
吴培忠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点上道:“当然要去,正好再贷点钱出来花花。”
吴培孝有些意外地道:“哥,你上次不是贷了一千吗,怎么又要贷了? ”
吴培忠冷哼一声道:“陆离那小子都贷了一千,老子怎么说也是村上的数一数二的人物,能跟他一样吗?”
“哥,那你准备贷多少?”
吴培忠比了一根手指,吴培孝吃惊地道:“哥,你还要贷一千呀?”
吴培忠一个粟壳子敲在他头上,“老子要贷一万!”
“啊,哥,你贷这么多钱做什么,莫不是要学陆离一样收席子吧?”
吴培忠又一个粟壳子敲在他头上,“呸,这活受冻受饿的,是老子这种人干的吗,老子贷款当然是去干老本行。”
“哥, 这,这,这也太不保险了吧?”
“你懂个屁,骰子一响,黄金万两。到时候等老子赢了钱,就帮你去撬王老二的墙角,嘿嘿,你说好不好?”
“这好倒是好,可那要是输了呢?”
“哼,输了就输了,老子再去找信用社贷。”
“那他们要是不贷了呢?”
“不贷?他们敢不贷,老子就敢不还,反正人一根球一条,谁特么怕谁?”
…
休息了一晚,陆离感觉又有力气了,第二天一起床,急忙带着人把席子全部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