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就一窜一窜地回来了,嘴里哼着小曲,高兴得不得了,已经没有之前的怨气。
陆离估摸着陆国荣厚着脸皮把钱收下了,心里也算了了一件事,晚上还被陆国庆这个酒疯子幺儿宝儿的疼了一通,弄得一家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第二天路过陆国荣家门口时,二人谁也没有理谁,像是不认识一样,陆国荣的儿子陆爱冬却跑了过来,递过来一根三峡烟道:“陆离,去哪儿呢?”
陆爱冬比陆离大五岁,小时候大家又没有多余堂兄妹,经常在一起玩,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他是1973当的兵,参加过打月南的战争,去年刚刚退伍,人很耿直,也没有陆国荣那么多臭毛病,退伍之后在镇上的运输队开车。
反正各处各的,陆离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接过烟道:“哦,我去县上打听点事情,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爱冬道:“我昨天下午回来的,正想去找你玩呢,二叔就来了。
对了,我听二叔说吴培忠想害死你,这是真的吗?”
“真的,人都被抓到镇上的派出所去了。”
“哦,我一个战友就在那里当警察,要不要我打个招呼?”
陆离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改革伊始,整个国家刚把工作重点转移到发展经济上,各地治安都不是很好。
像他昨天这种事情,整个大安镇不要太多,估计一天就有两三起,派出所根本管不过来。
要是就这样置之不管,很有可能就按一般的打架斗殴给处理了,那可是便宜吴培忠了,“那就麻烦冬哥哥你了。”
陆爱冬有些不乐意地道:“陆离,我也知道我爸那个人扣塞得很,以前得罪过你们家,你对他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可咱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像你说的,咱们是咱们,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你昨天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还没有谢你呢,你跟我那么客气做什么?”
陆离心里估摸着是昨天陆国庆喝高了,把他讲的那番话说漏了嘴,陆爱冬才会这么说。
大家始终是亲戚,气归气闹归闹,也不太可能像外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陆国荣见着陆爱冬过来,没有说什么,那就是表示他已经默认这种各处各的方式了,自己做为一个晚辈,也没有必要搞得跟个仇人一样。
陆爱冬继续道:“反正我也要去县上,要不要我拉你一程呀,正好大家做个伴。 ”
“好,那就麻烦冬哥哥了。”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你等我一会,我进去跟我妈说一声。”
陆爱冬说完,跑进了屋里,陆离看了一眼陆国荣,他把头一摆,清高而傲矫地跟着进去了。
不一会儿,陆爱冬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烤红薯,热气腾腾的,递了一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