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几个声音时高时低的争论着，好像和人在吵着什么。
陆离正欲起身，李修文一头是汗地跑了进来，“陆老师，不好了，有人跑来闹事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陆离慢慢把笔盖合好，轻轻抬起头来，“是谁在外面闹呢？”
李修文见着陆离沉稳不惊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惭愧，也稳了稳神，道：“来的可多了，有树人培训和行知培训的，还有几个公办数学老师。”
陆离疑惑地问：“老唐挖人都挖到别人门口了，树人和行知跑来闹闹也就算了，可公办老师怎么也来了？”
李修文一脸苦色，“我也是这么给他们说的呀，咱们又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他们几个老家伙跑过来做什么？
可他们说，你那资料绝对有猫腻，还说你这样做是打了他们的脸，是要摔了他们的铁饭碗，小谢便和他们吵起来了。”
陆离不由乐了，“李老师，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几个公办老师都是你认识的了？”
李修文老脸羞得绯红，“倒不是都认识，就认识三个，还都是快退休的。
哎，你说说，在学校那会，我觉得他们挺懂理的，怎么现在跟个流氓一样，一点也不讲理。”
“那是因为你没有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当然懂理了。
现在你一个月工资两百，他们一个月才五十，他们跟你讲理才怪呢。”
陆离一面说，一面往前院走，过了葡萄架，那声音便听得真切了。
一个三分苍老，七分雄壮的声音传来，让人想起了抢座的老太太。
“他陆离算个什么东西，皮都还没有长伸呢，凭什么出这种习题参考书，这让咱们这些老家伙的脸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