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京畿内的八旗以我两白旗最为完整,奴才提议这一次便由两白旗和正蓝旗做主力南征海逆。至于黄旗,人数太少,不如就坐镇京城维护京畿治安好了。”
这一次南征,在苏克萨哈看来,这又是为白旗系增加政治资本的一大良机。毕竟,武力从来是满洲贵族高度自负的来源。从多少年来在中原大地上,从来天兵所到,贼即败亡。
虽说镇江之战,满洲骑兵确实败给了汉人的步兵,但那点人规模还抵不上一个旅。而今两白旗和正蓝,加上八旗护军能征调的可是上万人规模的满洲铁骑兵团,对付海逆绰绰有余。
苏克萨哈说道:“奴才提议,不如以镶白旗都统索浑为大将军,以正白旗护军统领赖塔辅之,统领各旗人马,汇合绿营共剿海逆。”
鳌拜听了大怒,也不顾体面大声呵斥道:“苏克萨哈算个什么东西,谁做大将军轮得着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意思?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在想着争权夺利吗?你的那个赖塔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辅佐大将军吗?”
“赖塔一向勇武,其祖父是‘和硕额附’康里礼,先皇在的时候便是十六大臣之一,赖塔父亲迈色,任护军统领,宁锦决战时壮烈殉国,他与汉人南蛮子打了一辈子交到了,深谙汉人底细,我看他当这个副将军正合适。”
“你放屁!”鳌拜大叫道,“康里礼那怂包在北京城下被袁崇焕打得大败,早就被削掉了爵位,还谈什么额驸?赖塔真的勇武吗,真的勇武吗?如果赖塔勇武,大同的时候就不会吓得两腿筛糠。大冷的天他下半身冻成冰坨了,得让人抬着走。我看赖塔这老狗跟他爷爷一样都是怂包,看见汉人就尿裤子,怂包一个!”
苏克萨哈听了两眼冒火,可是面对比自己高了足足一个头,已经握紧了拳头的鳌拜反而有点发憷。鳌拜是个硬茬子,不怕死,多次对抗多尔衮,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属正常。苏克萨哈怒极反笑,然后又趁势变成了真笑,根本不再搭理鳌拜转而对太后说道:“奴才以为一切还应请太后定夺!”
鳌拜在旁边叫嚷:“你们两百旗什么意思?苏克萨哈,你以为你两白旗就了不起了?我两黄旗虽然人少,到了江宁假着祖宗保佑,打汉人南蛮子照样摧枯拉朽!我看还是你们两百旗留在京畿吧!”
布木布泰听两个人争吵早就听烦了,她深知黄旗和白旗之间的矛盾。自入关以来,满洲上层经历过几次权利争权,最终以皇太极一系取得最后胜利。不仅巩固了正黄、镶黄旗这两支帝室掌控的嫡系力量,又没收了多尔衮苦心经营多年的正白旗,和他执政时霸占的镶白旗与正蓝旗。
这样,八旗之中帝系直接控制五旗。济尔哈朗派的镶蓝旗孤掌难鸣,两红旗则向来持中立态度,只管听差做事,这样一来帝系力量如今已经无可挑战。鳌拜、苏克萨哈再怎么吵怎么叫也逃不出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手掌心去。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布木布泰轻声说道,“我老了,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