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上疏请勤王,烈皇不许。父亲竟不顾‘藩王不掌兵’的国规,招兵买马,自率护军千人从南阳北上勤王。行至裕州,巡抚杨绳武上奏,陛下勒令其返回,后来唐王没有遇到清军,却中途和农民军交手,乱打几阵,互有胜负,乃班师回南阳。
我朝对藩王防备极严。依照明朝规制,藩王尽可在王府内享乐,惟独不能兴兵拥将离开藩属。即使我父亲动机纯粹,仍使烈皇大怒,冬十一月下部议,废为庶人,派锦衣卫把这位唐王关进凤阳皇室监狱。我父正直又刚烈,不肯行贿,被凤阳守皇陵的太监用用墩锁法折磨,苦苦熬了七年……”
“你先等一会,这些都是当年我给你讲过的,你忘了吗?你怎么又给我讲?”李存真抠了抠耳朵说道,“朱长寿就是朱聿键,对吧,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说重点!”
白芷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娘文氏是在唐王受封那年跟随父亲的,也就是崇祯七年。不过,却是在崇祯九年的时候有的我。那个时我母有孕仅仅一个半月不到,太医便诊断出我娘有孕。此时,恰巧唐王要去勤王……”说到这里,白芷兰流下泪来。
李存真看了看白芷兰的泪,竟然觉得心中毫无波澜,就像听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说故事。
白芷兰擦了擦泪,继续说道:“大明是不允许藩王掌兵的,你和我说过,那是因为靖难之役。所以,事先父亲就把母亲打发走了,想就个种。唐王锋芒毕露,得罪了不少人,知道自己要倒霉,提前把我娘保护了起来。幸好我娘文氏没有名分,都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便也没有在意。于是,唐王的两个亲卫和另外七个人护送我娘南下,一路去琼州。”
“去那么远?”
“是的,因为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远一点走便是好的。”
李存真听了不置可否,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过,权且听一听吧。
白芷兰继续说道:“过海的时候便遇到了白大炮。那时候,白大炮还不过是一个亦商亦盗的小集团的首领而已。看到我娘漂亮,见色起意……”
“这么说,你的那个所谓的舅舅没撒谎,白大炮确实杀人越货?”
白芷兰点了点头说道:“霍……霍壮士……就是你说的所谓舅舅,当时看的清清楚楚的,白大炮杀人越货。霍壮士水性好,跳入水中奋力游上岸才逃得一条性命。我那姐姐白景春曾经也跟我说过,总是看到姨娘以泪洗面,想来就是因为这个事。”
“让我猜猜后面……”李存真说道,“再后来,这个霍英雄经过多年寻找,终于找到你们母女下落,然后来岛上想要带走你?然后经过一番筹谋就真的带你走了,然后把你一起送到黄梧那龟儿子那去了?”
白芷兰笑着说道:“存真哥哥,你不是和我说过你是神人吗?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怎么却说不对呢?”
李存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