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远眺。此时,恰好夏也舒送药来了。她没有让李光地上报,而是自己端着药过来。药不是盛在药碗里的,而是装在葫芦里,用手提着就能上楼。
夏也舒轻轻上了望楼,却发现李存真坐在椅子上,走上前一看,竟然睡着了,手中还拿着一本书。仔细一看竟然是地图册。
夏也舒怕李存真着凉,赶快拿来毯子给李存真盖上。这一盖不要紧,竟然把人给惊醒了。
“哦?是夏仙子啊!”李存真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稀客啊,稀客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夏也舒笑了笑说道:“这么冷,着凉了怎么办?”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李存真道,“可能是岁数大了,精力不行了。”
“你……你还精力不行?”夏也舒轻轻掩口一笑说道,“殿下龙精虎猛,没问题的。”
李存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夏仙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送药!”
“得了,别说那么复杂了,送药是借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夏也舒问,“殿下,你当真打算娶了那朱琳芬吗?”
李存真没有直接回答夏也舒,而是问:“韩夫人让你来的吗?她为什么自己不来?”
“难以启齿,不好说呀!你要她自己来和你说,怎么说呢?”
李存真问:“你知道不知道……其实……”
李存真差一点说漏嘴,当时韩瑾瑜郑重地说,就算夏也舒要进门也只能做二姨太,李存真不明白一个要做二姨太的人为什么要给正房说话。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李存真问。
“殿——下,臣与韩夫人相识却并不算得相好啊。臣来完全是为了殿下。”
李存真默默第听着,没有说话。
夏也舒见李存真不做声便继续说道:“殿下,赘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明朝的驸马又有什么可稀罕的呢?大明的驸马按照规矩,天还没亮就要到公主寝室门口四次请安。吃饭的时候没资格坐,得站着,伺候公主吃完,活得像个奴才。而且,驸马不可参与朝政,即便是胸怀四海,良策万千却仍是不可。所能得到的只是一个个很高的虚职而已,兜兜转转,蹉跎岁月,逐渐老去。赘婿,不过就是传递香火的工具罢了,就像……”
“就像什么?”
夏也舒想了想,谨慎地说道:“就像一匹种马!”
这种马二字一出,李存真却是一笑,点头说道:“没错,没错,这个比喻没有问题,韩瑾瑜教你的吧?”
“殿下呀,谁教的不重要,道理正确便是了。”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嘿嘿……种马……大种马……”
夏也舒继续说道:“赘婿无论如何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