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建筑,整个人从内而外透着一股散漫的清贵,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薄唇微动,问:“你话要问我?”
他停顿瞬息,又道:“还是,又做了什么自己都觉得心虚的事?”
疑问的语句,用的却是平缓的笃定语调。
青梅竹马就是这不好,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亦或者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整个人都会被看透。
湫十曲着膝,拥着一条薄薄的绒毯,看着隐在云层中只露出半个头的清月,像是突来了什么兴趣一样,饶兴味地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饶是秦冬霖已经接受了她时时无厘头的奇言怪语,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楞了一瞬。
“脑子出问题了?”秦冬霖扫了她一眼,旋即漫不经心地问。
他越是这样,湫十就越好奇,她催促着:“你快说,说实话。”
秦冬霖扯了嘴角:“我以为,你自知之明。”
湫十摇头,十分诚实且认真地道:“我没。”
秦冬霖忍耐般的伸了眉心,言简意赅:“爱找麻烦,爱惹事,爱哭爱闹爱烦人。”
湫十原本就猜到没什么好词,但真一溜听来发现半句夸人的都没,顿时不乐意了:“秦冬霖,我发现你这个人烦得很,整天就光着我的不好了,一都看不到我的优。”
她眼睛圆溜溜的,黑白分明,不开心的时候像沉入了两颗星星。
“你优?”秦冬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
“那,那我要是没任何出色的地方,这一次,你为何不同我解除婚约呢?”湫十目光闪烁了一,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一路问的就是这个?”秦冬霖好似早预料,他的瞳色如墨,周身被锋利的剑气切割开,长眉,凤眸,薄唇,每一样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你看伍斐他们总是说,我就是个麻烦,只会给你惹事添堵。你自己也曾说过,若不是一桩婚约,若你我两家不是世交,你根本懒得管我。”湫十眼睑微垂,她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