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密室或者剑室里,也不愿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阮芫嫌跟木头似的趣,每回有湫十来,才鲜活些。
阮芫喜欢看到这种鲜活。
“去吧。”阮芫拍了拍湫十的手背,还很贴心地为北边那排小屋设置了结界。
几乎就在踏入结界的那一刻,湫十脸上的笑就有点挂不住了。若说之前的那些荒谬是大梦一场,那么才呢,一再再三的异象,几乎容不得她不多想。
若那些都是实,是曾经发生过的,或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呢。
湫十不得想,如果那日,程翌的事她跟家人犟到了底,宋呈殊一气之下下了密杀令,她发了这件事,带着还在昏迷中的程翌连夜出了城。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不会主动用留音玉联系秦冬霖,秦冬霖就算到了临安城也不会闯入主城。
她会不会凭着一口气,背井离乡,几乎舍弃一切。
身份,地位,亲人,好友,故乡,甚至从小修习的琴道。
湫十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个情形,若是以上种种确有其事,那么她和秦冬霖再次见面时,会是个怎的情形。
她带着程翌一跑,那些铺天盖地的流言就相当被坐实了,就算主城和流岐山时声明两人并婚约在身也济事,出世即是天之骄子,那明里暗里的或嘲笑或调侃的话语,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何忍得下来。
那将成为身上最大的一个污点。
换言之,秦冬霖带着一个女的跑了,留她一个面对外界数之不尽的流言,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能提着剑上去把捅个对穿。
湫十倒情愿这。
总比冷冰冰的跟陌生人一的好。
房屋近在眼前,湫十几次试着提了提唇角,笑容都僵硬得不像话,她索性蹲在屋子外面,门槛边,看着远处蔚蓝的天愣愣出神,脑子里乱糟糟的,成了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