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驿站看那个才醒的程翌,但猜想真被证实之后,秦冬霖胸膛还是低低地起伏了一下,哑哑地笑了一声。
他就知道。
从到大,没有两回是真长了记性的。
脚才说让不跟人乱跑,后脚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真出了什么事,像模像样掉几滴眼泪红着眼尾来拽他衣角的还是。
麻烦。
秦冬霖眉心拧起来,在那抹纤细的身影彻底没入人流之,他抬脚跟了上去。长廷诶的一声,也急忙跟上去,他在秦冬霖身侧低低耳语:“少,君已经久了,宋城寿诞将至,君可能想跟您商议寿礼的事。”
秦冬霖不高不低地嗯一声,漫不经心的语调,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宋湫十。”他声线清冽,给人一种不可高攀的距离感,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格外分明。
见状,长廷还有什么不懂的,他噎了一下,将到了嘴边的话重重咽了下去。
湫十才踏进空间裂缝,听到秦冬霖冷冷淡淡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眸,紧接着,漂亮的眼亮了亮,提着长长的裙摆躲闪着人流朝他跑过来。
“怎么了?”湫十在他跟停下来,脑子转飞快,且在这个候,十分有自知之明。伸出两根手指,拽着秦冬霖宽大的袖摆,将他拉到街边一棵百年大树下,随手甩出一个结界,而后看了他两眼,有些紧张地问:“秦叔是不是见我?”
跟上次阮芫一样,亲自问问程翌,那场流言的事。
秦越身流岐山妖,跟阮芫温和如水的性情不大一样,换句话来说,湫十每次见到这位努力想表现慈和,但又屡屡失败的妖君,都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