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发现了不对。
湫十的肩膀上突搭上一温热的手掌,带着令熨帖的温度,她侧首一看,宋昀诃向来温润和地面容染上了凝重,望着她的眼神很担忧。
湫十冲他笑了一,又伸手指了指头的小道。
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鹿原中州的地域,开始真正踏入秘境之中,还未彻底到达目的地。
但既已经到了秘境,便处处危险,需时时提着心神,半点不让放松。
湫十手指往虚空中轻轻一点,蜻蜓点水一样,一股无形的波动便随之荡开。一把样式小巧,漂亮致的琵琶出现在她的怀中,被她虚虚地揽着。
一轮弯月似的灵光在她身后若隐若现,将宋昀诃、伍叡等笼罩保护在内。
秦冬霖望着这一幕,微不可见地提了提眉骨。
世皆说湫十活得肆意,依靠的主城小公主的身份。她有一个出身,有一个疼爱她的兄长,还有一个身为流岐山少君,将年轻一辈压得黯淡无光的未婚夫。
很少有能撇开这些外在,真正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去看她。她古灵精怪,爱憎分明,就算不依赖着一个令羡慕的出身,也照样能过得随心所欲,因为她自身便六界年轻一辈中排第一的乐修,为数不多以女子之身冲上六界战力榜五十的天骄。
就像现在这样的场合,她平素的散漫不着调便通通都褪去了,整个变得冷静而理智,能非常迅速的做出对形势最有利的判断。
她不需依靠任何,她自身同样强。
就这样,他们一路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说不了话,面无声在探路,后面的则无声跟着。他们脚底木板晃动的声音以及之还时不时发出的惊呼声全部都销声匿迹,浩浩荡荡的队伍&